劉指揮使能否解釋下,謝都指揮使到底犯了什麼罪?!陛下在裡面這麼久,是審訊,還是拷打?!”
劉安覺得身上的汗水又有增多的趨勢,“不是說過了麼?陛下只是要單獨和謝都指揮使聊聊,聊聊而已。”
那名血衣衛官員冷哼一聲,仿似根本不願意介面這樣弱智的說辭。
“陛下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的。何蕊珠何副都指揮使不是有鈞令麼?只是協助禁衛工作而已。
只要諸位放棄武器,絕對不會有半點損傷!”劉安又把開始時的那些說辭拿來進行勸解。
“何蕊珠那個小人?”那剛剛開口的血衣衛官員冷笑,“背叛謝都指揮使大人,背叛血衣衛,這樣的人也有臉說鈞令?!你問他還有臉在我們這些****兄弟面前出現麼?!”
這個時候劉安反射性地回頭望去……他身後禁衛盔甲上一張美麗如好女的秀顏。
眾目睽睽,居然就把新任的血衣衛畫都指揮使大人何蕊珠,晾在了眾人跟前。
也許是方才那兩個時辰太過沉悶緊張導致思考能力下降?劉安希望,擔子多少也要轉移一點吧?
眾多視線集聚而來。何蕊珠面色一變,還是上前幾步,與劉安並肩站在了一起。
那十幾名血衣衛見到他,霎時躁動起來,並沒有都去上前質問。
可氣勢陡漲,凌厲殺氣有如實質;甚至連帶得禁軍的眾弓弩兵手也不抖了,腿也不顫了,凝神靜氣,弓開如滿月!
那方才說話的血衣衛官員再一次冷冷開口:“何蕊珠,謝都指揮使曾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麼?!”
回應他的,卻只是沉默。
眾人目光所集處,火光如水波粼粼顫動,映在那張姣好的容顏上,映在那抿緊的唇線上,映得人心中也不由為之輕輕發顫。明明連一句話也沒有,可所有人似都在這位新上任的血衣衛畫都指揮使臉上,看到了諸如憂傷、倔強等等複雜的情緒。
那個承擔著大趙血衣衛諜探重任卻一直跟在謝雲遲身後,如弟弟般撒嬌撒賴的少年,似乎也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何蕊珠,怎麼不說話!心虛了麼?!你到底弄了什麼玄虛,是你陷害了謝都指揮使麼?!陛下怎麼會這樣對他!”
“沒有。”良久,人們才聽見何蕊珠略顯喑啞的嗓音。“什麼事都沒有。陛下只是找謝都指揮使談一談。談完了,就出來了。”
他話音一落,血衣衛眾人立刻又鼓譟起來——居然還是這樣的說辭,當是在騙小孩子麼?!
那名開口質問的血衣衛官員踏前一步,眸光冷冷掃過,渾不在意周圍林林箭簇的似雪寒芒,“請劉指揮使和何雷都指揮使准許我血衣衛己字部十六名指揮使隨衛,入密道履行護衛之責!”
隨著那名官員的話,十五名己字部隨衛也踏前一步,氣勢再次暴漲,個個就如禁衛軍手上滿弦之箭,蓄勢待發!
劉安聽見這話,冷汗刷地從背後下來。他知道,這便是要結束對峙的訊號了!對方和他們在這裡耗上這麼長時間,被他們突然襲擊控制了主動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雙方都在等待那密道內會晤的結果……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彼此耐心慢慢耗盡,他的心裡也漸漸急躁起來;這才藉機會把何蕊珠推出來,實指望這個血衣衛的二號人物,能夠有手段壓制或是打破這僵局——結果呢?局面果然打破,卻是要往他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第1024章 怪力亂神(1)
果然,不等他籌措詞句應答,那位血衣衛的官員便繼續道:“兩位既然不肯,我血衣衛只有……”
“己字部諸同僚聽令!”何蕊珠卻在此時揚聲。
他一開口,眾人的目光便刷地又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卻見何哥都指揮使那張臉上美麗依舊,卻又分明有什麼不一樣了。原本擰緊的眉峰悄悄舒展開,卻凌厲如做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決斷……
何蕊珠一伸手,一塊玉牌火光中流轉五彩輝芒。“謝都指揮使甲字令!血衣衛上下聽從何蕊珠號令,不服者以叛衛懲處!”
劉安卻是覺得詫異。這塊玉牌他剛剛還看過,是血衣衛傳令的符字沒錯,可分明效力不大——至少剛剛這些己字部的官員已經見過,並沒有聽從命令不是麼?
不過場間的情況發展卻超出了他的預料。那十幾名己字部的血衣衛再次見到玉牌,卻是面面相覷,如不敢置信般;沉默良久,有幾人抬手,分別和何蕊珠對了幾次暗號……然後再次面面相覷。
“怎麼,甲字令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