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淡青色的一圈很是明顯。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從她身上爬起,直接將被她脫得差不多的t恤扯下:“我去洗個澡,你先睡吧。”
她愣了愣,沒說什麼,直接躺到自己的位置上,蓋好被子,不過幾分鐘便進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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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弈知洗好澡出來,接了好幾通電話,處理了好幾件《賭球》的事情後,才回到臥室。
臥室的床頭燈亮著,暗黃的燈光氤氳了梁井絮的眉眼,她蜷縮成一團,眼睛緊閉,胸口正隨著呼吸起伏。似乎是做了噩夢,她睡得不是很安穩,額頭還有薄薄的一層汗珠。
他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側,關掉了床頭燈,伸手將她抱進懷裡。懷裡的人有些熱,他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伸手在她額前一探。
超乎異常的熱度讓他再次開啟床頭燈,從床上爬起,到客廳的藥箱中拿出體溫計。
接近39度的高溫,他毫不遲疑的直接將她吵醒。
梁井絮的睫毛顫了顫,艱難的睜開雙眼,迷茫的望著他,聲音有些澀:“天亮了?”
蔣弈知將她拉起,讓她靠在床頭上:“沒有,但你在發燒。”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實是很燙,難怪剛剛在睡夢中一直覺得很熱:“應該是白天淋了雨的緣故。”
“淋雨?”他皺眉。
“有一場雨中的戲份。”梁井絮打了個哈欠,軟綿綿的靠在床頭,眼睛又控制不住的合上。
他抬腿往衣櫃而去,找了兩套衣服,扔給她一套,自己留一套。
被扔來的衣服驚醒,她微眯著眼睛看了一眼,他站在一旁,直接脫了睡衣快速換上衣服。
腦袋渾渾噩噩的,她仰著頭有些疑惑不解:“要去哪?”
蔣弈知將襯衫釦子一顆顆扣上,聞言瞥了她一眼,像看傻子一眼:“醫院,你把衣服換了。”
梁井絮皺眉,視線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一點多,“家裡沒有退燒藥嗎?隨便吃一點就好了。”
“溫度太高,必須去醫院。”他直接否決了她的提議,轉身開始收拾去醫院要帶的證件。
她猶豫不決:“可我明天還有一天的戲要拍。”
“你這個狀態去拍戲?”他斜睨了她一眼,“相信我,等你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ng。”
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頭因為發燒有些暈暈沉沉的,如果明早起來惡化會更加糟糕,她拉過被子,在裡邊開始窸窸窣窣的換衣服。
床上鼓鼓的,發燒那個人正藏在被子裡換衣服,他無法理解的聳聳肩,她全身上下哪裡他沒看過沒摸過?鑑於她目前是個病人,他好心的免去了調侃,轉而問道:“你的身份證呢?”
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在包裡。”
他在她包裡翻了一通,找到身份證,順勢瞥了一眼上頭的照片,評價了一句:“真傻。”
梁井絮剛好從被窩裡鑽出來,聞言一把搶過。
蔣弈知雙手環胸看著她:“怎麼樣,走得動嗎?需要我抱嗎?”
她有些頭疼,被他氣的:“我只是發燒,不是腳傷!”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嗯,那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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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弈知帶她來的地方是一家小型私立醫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對於出入人員的管理甚為嚴格。
急診的值班醫生看到梁井絮的臉的時候,壓根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詢問了情況,檢驗了血常規等專案,便開了輸液單。
走完常規流程,兩人跟隨著護士的指示前往二樓轉角處的病房,不一會兒,便有護士來給她扎針輸液。
弄好一切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於凌晨三點。
梁井絮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紮好針後便剋制不住的倒下了,她剋制著濃濃的睡意,強撐著交代蔣弈知一句:“你先回去吧。”
蔣弈知從包裡拿出膝上型電腦,好笑的反問她:“你自己一個人可以?睡死過去血液倒流都不知道。”
她擰眉想了想:“那你走之前,把西西找來。”
他將不遠處的桌子搬了過來,將電腦放在上頭:“別想那麼多,你睡吧。”
“嗯……”於是她任由自己被濃濃的睡意席捲,墜入夢鄉之中。
蔣弈知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尚且還滿滿的一大瓶藥水,開始處理手頭上關於《賭球》後續宣傳的事情。
深夜值班的護士例行檢查的時候,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