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他撫了下她額前碎髮,眼底瀰漫著一股子病態的迷戀,“除了我身邊,你還想跑兒去,嗯?”
洛妍閉了閉眼,譏誚地勾了勾唇角,“在你身邊,一輩子當個見不得光的床伴麼?秦斐生,當初你是怎麼對我的?現在又有什麼臉面來找我?是你那個小妻子婚後不如你意?還是你不甘心我就這麼給跑了?”
說著說著,她失聲笑了起來,肩膀微微顫抖。
“老子不結婚了!以後只有你,下半輩子只有你。”秦斐生按住她的肩,一字一頓地道。
“現在說這些,太晚了!”洛妍疲憊地搖了搖頭,“你高興的時候把我當貓兒狗兒似的寵著,不高興了各種冷暴力電話不接不肯見我怎麼求都沒用,我也有自己的自尊,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寵物。我太累了,真的累了!你就當做善事,放過我行不行?”
眼淚無聲地溢位,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淌下素淨臉龐。
秦斐生一時怔住了,鬆開她的肩,下了車,倚在黑漆漆的欄杆邊,兀自點了根菸。
火星子微微顫動,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側臉輪廓,顯出了無法描繪的落寞。
他扭頭,一把拉開車門,指尖小蛇似的撫摸著她的下巴,一雙眼睛黑的透亮,嘴貼到她唇邊幽幽道:“放過你?想都別想!我的妍妍啊,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休想躲開我!”
他露出一絲志在必得的瘋狂笑意。
下一秒,洛妍拼力將他一推,扯落身上的西裝朝他擲過去,門砰的關上了,身體往駕駛座上一挪,手握住了方向盤,雙眼平視著前方。
秦斐生毫無防備地跌坐在地上,身上罩著那件西裝,眼睜睜看著黑色賓利絕塵而去。
這裡距離市區已經很遠了,林子裡響起晚歸的鳥鳴聲,腳下的大海正在漲潮,獵獵的風聲自洋麵傳來。
秦斐生錯愕地站起來,在兜裡摸上了一圈,終於確認,手機和錢包都落在車上了。
抬眼四顧,荒僻的海邊小道上,沒有一個人,也沒有車經過。
他抬起腳,狠狠踹了下身側的欄杆。
次日上午七點,洛妍的房門被敲得砰砰響,門一開,外頭像發怒豹子似的男人立刻叫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走了多久?十五公里!整整十五公里!”
惱怒至極的聲音剛蹦出來,秦斐生的臉色陡然僵住了。
“先生,您找誰?”開門的陌生女人詫異發問。
秦斐生嘴角抽搐了下,“洛妍,叫她出來。”
陌生女人禮貌地笑了笑:“您找洛小姐啊?她一早就走了,我是天天的家庭老師,您可以叫我Cathy。”
秦斐生沒說話,臉色陰沉至極。
“您是秦先生吧?洛小姐交代了,您的車就停在樓下,叫您以後不必再來找她了。。。”
還沒說完,秦斐生掉頭就走了,他臉上濃重的陰鬱之色,已經被一種更可怕的深沉取代。
半個月後,巴黎。
洛妍開啟房門,低著頭換鞋,習慣性地朝裡面喊了聲。
“天天。”
“媽媽。”洛天脆萌萌的小奶音響起,比平時更歡快幾分。
一抬頭,只見秦斐生正抱著洛天,俊臉含笑地朝她走來。
洛妍臉色微變,力持鎮定地說道:“天天乖,快下來,別讓秦叔叔累著了。”
洛天扒拉著秦斐生的脖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奶聲奶氣地說:“媽媽,不是叔叔,是爸爸。”
“爸爸他都想起來了,他記得媽媽和寶寶了,我要爸爸抱我!
小傢伙親暱地撒著嬌,抱著秦斐生不肯撒手。
洛妍瞪了眼秦斐生,男人臉上沒有多餘表情,沒有她預想中的狡黠得意,他只是靜靜凝視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放柔了語氣,“天天,你去開小車車好不好?媽媽有話要對爸爸說。”
洛天乖乖點頭,邁著小短腿進了臥室,自顧自地開起了玩具車。
洛妍合上門,眸光復雜地盯著秦斐生。
男人斂了面上和善的笑,一步一步朝她走來,雖是沉默著,可那強大的氣場令她有點發憷。
“你。。。你不要亂來。”洛妍聲音隱隱發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立刻被他捲入了懷裡。
他微眯著眼,一手掐著她腰,一手拍了把她的臀,俯身貼到她耳畔,語氣透著一股子狠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