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拉下馬來。
誰知道快一年了,除了爭京兆尹的位置,皇甫北楚竟然沒有半點動靜。
她怎麼能不奇怪。
見皇甫北楚對她的問話置若罔聞,只收了棋子,重新開局,但唇角邊的自信,卻是真真切切流露出來,心中不由得一驚。
他有動作,只是雷虎他們,尚來不及察覺而已。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咯噔一下,果然,她果然還是小覷了皇甫北楚。她問話,本就是試探,以為皇甫北楚會告訴她,按兵不動,是因為慶王勢大,是因為時機不成熟,亦或者是因為瑞王回來了,有了新的競爭對手。
可惜這些,在皇甫北楚心中,根本就不是阻礙。他對登上太子之位,志在必得,因此剛才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笑容,不是不想告訴她,而是根本用不著回答。
他太篤定,因此對她的疑問,不屑一顧。
定定心神,霜子隨手落下一子,毫無章法。
皇甫北楚將棋盤一推:“心不在焉的,有事?”
霜子將棋局緩緩又重新擺好:“王爺說哪裡的話,我的棋藝道行高深,你才看個開頭就急著結束,瞧不起我?”
皇甫北楚並未聽出霜子那話的言外之意,笑著道:“看來是本王錯了。”
他今日心情很是不錯,從答允霜子的應邀開始,一直到現在,始終面上帶笑,又把霜子那顆胡亂擺放的白子放回原位,從缽裡捏出一顆黑子,下到白子旁邊。
霜子暗中叮囑自己,一定不可以掉以輕心,既不能用傅餘婉慣用的招數,又不能輸的太過於明顯。
棋藝,皇甫北楚是不敵傅餘婉的,他長年征戰,並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去思索每一步棋,而傅餘婉,是養在深閨中的女兒,沒事就靠這個打發時間。
論運籌帷幄,皇甫北楚自然是決勝千里之外。單論下棋,卻不及傅餘婉,步步思索,環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