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藏著掖著。
這一刻他的關心和維護大概是真切的。
可是她心裡卻再也生不起一絲溫度。
微垂下眼,聲音嘶啞,透出難以忽略的疲憊:“我拖不起。”
停頓了一下。她淡淡說:“而且陸徵不是來了嗎?他是你的敵人,不是我的。他為人正派,我們又好歹算作夥伴,就算有什麼危險,他也會保護我。”
這樣絲毫不顧忌對方心情的話。她說出來卻幾乎不帶猶豫。
他已經不是她在意的人了。
他的敵人,她卻很認可,而且仍舊是她的夥伴。甚至可以託付性命。
左安安這樣一個眥睚必報的人,轉眼就把他和邢程相視而笑的畫面所帶給她的打擊。分毫不差地還給他。
毫不留情又波瀾不興地展示她的無情。
而且她更狠,完全劃清了彼此的界限。
饒是在刀山火海打拼了十幾年,天天在生死間闖蕩的男人,此時此刻也不禁失言。
他目光幽沉沉地看著她,眸中彷彿在醞釀著重重波濤。
左安安恍若未察,語氣還是如談論天氣一樣地清淡:“趕快帶著你的人走吧,別耽誤我的時間了。”
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麼?
他低頭悶咳兩聲,拳頭緊緊握了起來,面部俊朗的線條也緊繃起來,目光在她臉上逡巡著,以往的柔和溫柔一丁點痕跡也找不到了,眼角眉梢都是冷的,從頭到腳連頭髮絲都散發著拒絕和冷漠的意味。
他眼神微黯,不過晃眼又恢復正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我會去找你,我們好好談一談。”
左安安不置可否。
邢程那邊幾個人面面相覷,這是真的要留下來,外面屍潮就要來了啊,躲在這裡不走不是等死嗎!
一個就想開口:“可是……”
邢程用目光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誰都不敢出聲了。
邢程用一種隱晦的目光看著左安安。
左安安,雖然之前我很想弄死你,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我不想和你計較,可是現在是你自己要拿捏,要自找死路,那就不關我事了。
看看他這個對誰都不放在心裡的發小,這樣和聲細語地和她說話,他似乎嗅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息,這女人要是拿著所謂的救命之恩要挾,甚至厚顏無恥地要求以身相許什麼的,絕對是個無窮的禍患,倒不如現在就……
他堆起笑說:“是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