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書回一愣,然後明白過來她在問誰。
他的臉色不好看,慚愧地低聲說:“我沒用,沒看住人,整個溼地都找不到。”
找不到……
左安安靜止了片刻,彷彿有些愣神,好一會兒才說:“我的房間呢?有沒有去找過。”
眾人露出怪異的臉色,尤其是林晟,眼裡閃過一道異彩,緊緊盯著左安安的臉,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越書回倒沒想那麼多。凝重地說:“不知道為什麼,左小姐你的房間門是開著的,裡面好像有人進去過,但裡裡外外找了都沒人。而陳英本來是去幫忙找人的,但卻被發現倒在離你房間的不遠處,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左安安的臉色這才變了。
房門開著。
裡裡外外都沒人。
陳英倒在路上,昏迷不醒。
一句一句話。就像一把把鈍鈍的刀子在切割她的心臟。痛得她鮮血淋漓。
還有什麼不明白不清楚的?
他把自己騙到這個地方,然後自己跑掉了,也許是被陳英看穿了什麼。他直接將人擊暈,甚至是殺人滅口。
事實擺在眼前。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自己知道他的秘密嗎?
是了,就算以前的先不說,她這次依然揭穿了他的面目。他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和相貌回來,大費周折。甚至不惜屈居她之下,一定有什麼企圖吧,可自己卻再一次看穿了他!
左安安的理智告訴她,也許事情不是這樣。可是這一切都太巧合了,也太狠毒了,讓她無力也無法去調動理智。她只知道,她要瘋掉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唯一願意相信的人啊!
她緊緊閉上眼。低下頭,然後呵呵地低笑起來。
低沉陰冷沙啞的笑聲,哪怕大廳裡站了不少人,人氣充足,但所有人心頭還是掠過一抹寒意。
覺得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陸徵暗驚,沒想到她的氣場如此強大,明明只是她一個人的情緒,卻好像可以把這種情緒感染給所有人。
那笑聲裡的淒涼、憤怒、悲哀、失落……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難過?
她這樣冷漠浮於表,內心強大的人,會有誰能夠讓她變成這樣,而且直接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態?
陸徵有些複雜地看著左安安。
她整個人都隨著笑聲而抖動,淡薄的身子站在臺階上,好像隨時會掉下來,凌亂半長的頭髮擋住了臉,露出的小片面板蒼白得跟鬼一樣。
這樣失魂落魄。
就在陸徵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了,抬起臉來,撥了撥頭髮,表情神態都變得很平靜且正常。
“陸徵你來了正好,喪屍出現在城市裡,這種事情太喪心病狂了,也不知道其他地方還有沒有,我接下來可能要養傷,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
她冷靜地說著:“這三頭是三階的喪屍,現在外面三階喪屍還沒出現,你們可以把這個拿去研究一下,它們很難對付。”
“還有這三個人。”她看著飛刀男變成的三個喪屍,彷彿看著一縷空氣,“把它們丟到城外去。”
不是研究,也不是毀滅,而是丟出去。
這麼麻煩。
左安安的眼神卻明白顯示著,她要這麼做。
讓那個人看看,他的計劃沒有成為現實,成為這種怪物的人不是她左安安,而是他的好手下們。
她露出一抹疲憊:“我很累了,還有什麼事你就問我的人吧,我先走了。”
林晟搶先說:“我的直升機送你。”
“不必。”
於秀看了她一眼:“我送你吧,正好我也想去溼地看看,你們是怎麼建設的,我對這方面沒經驗。”
左安安看他一眼:“麻煩你了。”
他聳聳肩,當先走出去。
直升機裡只有他和左安安,他是駕駛員,左安安一個人坐在機場裡,安靜而空曠的空間,正是她需要的。
於秀一面駕駛著直升機,一面聊天一樣地說:“越書回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和林晟正好都在大樓營地,看陸徵急匆匆地整隊出發,過去一問簡直嚇了一跳,連忙跟過來了。”
“沒想到你已經都處理好了。”
“三階的喪屍啊,你還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於秀也不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