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來,手裡多了一把弓,坐到地上手一揮,地上就出現了一堆箭。
“樓上有個俱樂部,裡面就有玩這個的。”左安安對陸決解釋,“弓是好弓,只是這些箭都不是殺人用的,材質差不說,還不夠鋒利。”
她輕易地折斷了好幾根箭,想了想,又離開了,這次久一點才回來,扔下一堆金屬。
門框、零件、水泥裡的鋼筋、大扳手等等,她放出噬金蟲,指揮它把這些東西啃出一根根細長的小棍子形狀,作為箭矢的雛形,然後自己拿出金色匕首,打磨箭鏃和箭尾。
陸決看明白了她的意圖,搖搖頭隨她去了。
左安安氣性比較大,誰讓她不痛快了,除非不得已,否則基本不會忍著。比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更信奉今日仇今日報,讓她出口氣也好。
陸決笑了笑,是敵人就和你不死不休,是自己人就傾盡所有地對你好,護你,向你,就是這樣簡單直接,涇渭分明,這性子真是可愛得很。
幸好,他已經被劃到自己人那一塊去了,不然的話……
想到之前她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滋味真是不好受,陸決一面想著,一面幫著左安安一起動手。
很快十支箭就做出來了。
開啟窗,外面沸水般的屍嚎頓時洪亮起來,那人還沒回來,左安安上弦拉弓,對準了十米外的一頭喪屍。
放箭。
鐵箭嗖地射出去,沒有射到喪屍,還差一點。
左安安是會射箭的,但技術不是太好,而且自制的箭矢比起專業製作的,總是差了很多,用著不順手。
陸決開始充當她的老師。
無論是玩弓箭還是槍支彈藥,他都甩左安安幾條街。指點她綽綽有餘。
十支箭射完,左安安已經找到了竅門,這時候,那個引喪屍的傢伙又來了,這次身後的喪屍更多了。
足足有幾百頭。
遠處高樓上,一人拿著望遠鏡望著這邊:“翔子這技能真是絕了,有他在引喪屍根本就不是事兒。”
另一青年有些憂心:“可是這樣真的好嗎?我們把喪屍引開其實也就夠了。不是非要引去那裡。”
“不引起那裡。沒一會兒喪屍又會跑回來,就算不回來,也還是其他地方遊蕩。也許盤踞在我們下一個目標地,也許堵住了我們回去的道路,哪裡比起引到那裡去簡單?你看,喪屍一去那裡就跟失心瘋一樣。什麼都顧不上了,只知道往裡面衝。”拿著望遠鏡的人說。
“可是。這樣一來,那裡面的人肯定出不來了。”
“本來就死定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一開始的喪屍群就很可怕了。能突圍的那是神吧?”
“你們快看,那邊四樓有人在射箭!”
幾個人都圍過去看,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漠哥也過來了。
“是個女人。”
“箭法不怎麼樣嘛。”
“不對。她在進步,看看。射準了!這次又擴大射程了!五十米,至少有五十米!”
眾人沉默了一下,都看想漠哥:“漠哥,要不讓翔子回來吧,萬一那女人要射翔子……”
漠哥看著那邊窗戶邊的女人,慢慢放下望遠鏡:“不要緊,翔子又不靠近,隔著三四百米,誰傷得到他?”
對啊,翔子又不靠近,眾人又放心下來,轉而議論起那邊樓裡到底是什麼人,箭法倒是不錯,看大概身材,長得也不錯,就這麼死在裡面真是可惜了。
而有一個人悄悄地在漠哥耳邊說:“……這麼多喪屍,這可都是晶核啊。”
漠哥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也微微亢奮了起來,是啊,平時想把這麼多少喪屍聚在一起根本不可能,這要一顆炸彈投放下去,不知道能弄死多少喪屍。
不行,炸的話晶核也會被炸燬,那就只能燒了。
思索了片刻,他冷冷道:“你馬上回去地下,申請一架戰機來,帶上足夠的燃油。”
……
陸決抬頭看了看對面,又圓又大的烏黑眼睛裡一片沉靜:“那邊有人。”
“有人?”左安安拿起望遠鏡,對方立即警覺,退到遮蔽物後面,但還是被左安安認出來是之前那波遠遠經過的人。
她勾起嘴角:“是他們啊,這個會隱形的人就是他們的同伴吧?正好,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好隊友是怎麼被屍群分屍食盡的。”
突然遠處塵土飛揚,那人又回來了,這次身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