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了,她盯上了另一夥人,一個叫輝煌基地的研究室,他們專門搞人體研究,說是要研發出喪屍疫苗,其實在左安安看來完全就是血腥非人道的研究,都弄了六七年了,屁都沒搞出來,倒是弄出不少的怪物,還犧牲了無數正常人,基本上就是虐殺,手段殘忍至極。
左安安之所以看上他們,一來他們裝置齊全,二來她抱著利用完了把那研究室給毀了的打算,她不會讓陸決的存在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最後必然要滅口,既然都要滅口,不如就找惡人去滅。
夜半時分,她和陸決就潛入了輝煌基地。
要混進去太容易了,陸決隨便控制點喪屍來個小型屍潮,就能造成混亂,他們就渾水摸魚。
麻煩就是這研究室保衛挺森嚴,還好陸決本事了得,往那一站,紅外線探測儀根本都發現不了他,精神力釋放出去,那是碾壓一切。
不錯,他依然有精神力,而且非常強悍,大概因為他不是人類,不能製造幻覺,但用來攻擊絕對所向無敵。
一路走來,那些玻璃器皿中浸泡著的人類、怪物、各種臟器,還有血跡斑斑的手術檯,垃圾桶裡的人體組織殘渣,身上插著管子在隔離室裡撲騰摔砸的喪屍不喪屍、人不人的傢伙。
看著就能夠想象這裡發生過多少血腥殘忍的事。
陸決隱隱激動,眼睛泛紅。
左安安連忙安撫他,或許這裡的場景讓他想起了當初關押著他的研究室。因為他,左安安對所謂的人體研究非常非常地反感,絕對是深惡痛絕。
她眼裡冰冷一片,然後在掃除所有障礙之後,抓住了這裡的研究小組帶頭人。
逼著對方給陸決做了一份檢查,在漫長的等待時間中,左安安在糾結,如果已經如她所願,難道她就這麼離開了嗎?
陸決連話都還不會說完整的,而且他非常粘自己。
她皺著眉頭,心裡鬱郁,看了陸決好幾眼?
陸決非常敏感,她一看他他就能感覺到並且抬頭,順帶送給她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如此幾次,他眼裡就清晰明白地流露出探詢之意。
她越發不忍,艱難地開口:“陸決。要是有一天我離開了……”
話還沒說完,陸決的眼神就變了,從春風般和煦溫軟變得冷酷起來,黑白分明的眼裡滿是冰寒之意。臉刷得陰沉了下來,有狂暴的精神力從他體內傾瀉出來,將周圍的物品、牆壁切割地四分五裂,他還用力攥住了左安安的手,把她拉到懷裡去。
左安安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激烈,變臉如此之快。
“我只是說說,我只是隨便說說!”她連忙補救。
可陸決的臉色還是不好看,抿緊了唇,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一頭野獸盯著他看上的獵物。
左安安頭皮發麻。
他一直以來都太溫和了,有求必應,絕對順從,有時候就像只大狗一樣依賴她,明明不需要吃東西。但他就是喜歡她餵食,不需要睡覺,卻一定要和她擠在一張床上過夜,就好像雛鳥依戀著母鳥,她憐惜他重活一次一無所知,無奈又縱容,哪裡看過他這樣的表現?
左安安連連保證,陸決的神色才逐漸緩和,又恢復那樣溫溫的模樣,讓左安安大鬆一口氣。只是她沒注意到,他眼底閃爍著陰沉之意,如同夏夜暴雨將至的天空不時閃現的雷電,他的手也不曾再放開左安安。
等了好幾個小時。眼看外面的人進不來研究室,並且也確定研究所被人入侵,開始用各種途徑要攻進來,結果終於出來了。
“一切指標都很正常。”那研究室的帶頭人戰戰兢兢地說,萬分期待外面自己人能夠攻進來,把這兩個人給碎屍萬段。又擔心在那之前自己就被宰了。
他的同事現在可都倒在血泊裡,屍體都僵硬了。
左安安拿著那些報告單,有各種細胞組分分析的,有染色體核型的,有基因的,各種層面的檢查,結果都是無異常,她問:“也就是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對方連連點頭。
左安安高興起來,邢程說過,在喪屍病毒作用下發生的變異是有跡可尋的,基因片段會變得非常扭曲,和正常人有很大的不同,有經驗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那麼陸決是完全恢復了嗎?
他的血可以讓她帶回去救人了?
她身邊的這個陸決看著她驚喜的笑容,嘴邊雖然也笑著,眼中的陰沉卻越發濃重,醞釀著煩躁和毀滅的戾氣。
她只有看著自己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好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