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們,但傾盡所能,能夠將原世界的那個丟回去壓制半個時辰,你做好準備,該啟程了。”
啟程?啟程去哪?
左安安差點就要問出來,但下一刻她卻臉色血色盡數褪去。
她嘴唇哆嗦著:“可是、可是這才兩個多月……”明明說好給她四個月的。
“是我失算了,但眼下的情況我也只能穩住一時,你不走,原世界那個就不會罷休,他們兩個就會繼續爭鬥不休……”
左安安已經聽不進去他說了什麼。
必須走了嗎?
繼續留著就是禍害了嗎?
她知道人影一定有辦法徹底解決眼前的劫難,可是他為什麼幫助自己?他要的是自己的靈魂,他還要留著能量煉化自己,怎麼可能不顧一切地幫助她?
甚至如果她反抗的話,他儘可以大手一揮,兩個世界全部毀掉,同歸於盡。
那絕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再討價還價,也只是浪費時間。
她閉上眼,再睜開,眼中一片沉靜。
“能讓他們停下來嗎?我要見他們最後一面。”她說的是“他們”,不是“他。”
人影點頭:“好。”
他消失了,左安安依然懸浮在空中,不知等了多久,一道道金光從她眼前的世界外面照射進來,然後逐漸擴大,金光大作,她閉了閉眼,再睜開來已經處在一個金色的世界中。
然後兩個人被丟進來。
皆是狼狽、血跡斑斑,乍然來到一個新地方,他們居然還想拼鬥,左安安大喊一聲:“住手,都停下來。”
他們都轉頭看過來。
左安安一眼就看出左邊那個是平行世界的陸決,即便兩個人一樣的臉龐,一樣的身材,但眼神和表情卻是不一樣的,她看著陸決,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安安!”陸決僅僅是看到她這個眼神,心就被揪得疼痛難當,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以及猶如海潮般席捲而來的惶恐。
原世界的陸決見他們遙遙相望,眼裡完全容不下他人,冷笑一聲,拳頭握得死緊。
他們兩個都要朝她走來,左安安卻眨了眨眼,把酸澀逼下去,輕輕一嘆:“你們不用爭了,我就要離開了,你們都忘了我吧。”
他們異口同聲:“什麼意思?!”
左安安一陣迷茫,其實即便她不需要走,也沒有世界毀滅的危機,天天要面對這兩個人,她也會瘋掉吧。
一個是她真心所愛,一個是她心又愧疚,她能夠一心一意選擇自己的愛人。卻也無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另一個。
孽緣一般,是她逃不脫的宿命。
這樣,離開也好。
她看著自己的愛人說:“陸決,其實這些天你也察覺到什麼了吧?是的,我有一件事瞞著你,我其實不能繼續陪伴你了,為了救你。我和空間裡的大能做了一個交易。”
陸決眼中滿含煞氣。死死剋制著自己:“什麼交易?”
“他說我資質好,又是桃樹空間的主人,要帶我去他的世界。收我做徒弟。”左安安笑了起來,臉色蒼白,面容清美,這個笑容美得好像即將凋謝的花瓣。“所以我要去當修仙者啦,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和你開口。你知道,修真界光怪陸離,遼闊無邊,修士還有著漫長的生命。我去了那裡,卻要把你丟在這小小的地球上……我說不出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不想離開你。”
她低頭落淚,陸決卻好像被雷劈了。
修真界?離開?
慧徹堅毅如他。也一時無法消化這個訊息。
金色的人影憑空出現,和左安安對視一眼,完全明白了她的用意,就算為了讓她走得安心,他也會配合她。他看著兩個男人道:“是啊,左丫頭是重生之人,已經違反一次世界法則,又改了你二人的命,這個世界已經無法容忍她的存在,她必須離開,跟我走,能夠學到大神通,能夠獲得無邊的壽元,也是一份天大的機緣,你二人不必傷懷,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幸事。”
左安安看著原世界的陸決,歉意地說:“我知道我終究要離開,最後的時間我想陪著我愛的人,也不希望你陷得更深,所以我只能離開你,還想抹除你的記憶,誰知道……對不起,我沒有顧及你的意願,你要恨我就恨吧,但不要再折磨自己,放開吧,忘了我,去過你自己的生活。”
原世界的陸決也懵了,好片刻才回過神來,失魂落魄又激動憤恨地喊道:“你說忘記就忘記,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來也是你,走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