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
她知道朱仲鈞不喜歡她,她也不敢親近著朱仲鈞。
朱仲鈞心裡那個適合他女兒的小名,便一直沒有喊過。
他覺得彤彤,就是適合他女兒的。
“彤彤,很一般。”顧瑾之道。
朱仲鈞立馬不願,蹙起眉頭。
顧瑾之只得改口,說:“但仔細想想,蠻好聽的。”
朱仲鈞這才滿意。
顧瑾之見他絲毫沒有想起床的意思,就道:“你不去上朝嗎?”
“這兩日事情多,我先偷個懶。”朱仲鈞笑道,“太子和你大伯較上勁了……”
顧瑾之忙問:“什麼事?”
“太子想任命他的老師袁裕業為吏部尚書,你大伯反對,昨天兩人就爭得面紅耳赤。今日還算要爭的,我被他們吵得頭疼,先躲躲清淨。”
“袁裕業,他太年輕了吧?”顧瑾之道。
“倒也不年輕,只是有些天真。”朱仲鈞道,“他和太子親近,少年得志,妄想將來宣麻拜相,權傾天下,有點不把老臣放在眼裡。眾人對他不滿是日漸加深的……”
顧瑾之沒接話。
她也不喜歡袁裕業。
朱仲鈞果然這日沒有進宮。
他在家裡,陪著顧瑾之說了半個上午的話,下午又去看著兒子們習武,他在一旁指點。
到了第二天,他一大清早起來進宮,發現朝臣們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著什麼。
等開朝的時候,朱仲鈞發現顧延韜沒來。
朱仲鈞有點驚訝。
他想,早上朝臣們交頭接耳,應該是議論這件事吧?
太子怎麼就惹得顧延韜告假?
首輔是不可兩日離朝的,顧延韜這個時候,鬧什麼脾氣?
朱仲鈞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顧延韜那麼重權欲的人,又經歷過風浪,最是知道輕重的,他不會無故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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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節伏邪
三月底,天氣漸漸暖和起來。
燕山和彥穎跟著陳鼎文習武,每天都要出身汗。
故而,習武之後,顧瑾之會吩咐乳孃,給他們沐浴,換上乾淨的衣裳。
特別是燕山的淨房,顧瑾之讓乳孃和丫鬟們分外小心,這個時節照樣燻著暖爐,不能讓燕山洗澡的時候受了涼。
饒是如此,燕山還是染了風寒。
顧瑾之最怕燕山生病。
燕山是早產,他的身子正氣不足。每次染了風寒等外邪,他就很難將外邪徹底祛除,所以他一般生病,都要持續很長的時間。
哪怕是感冒,他也要咳上半個月。
每次咳起來,他無法入睡,整個人的健康狀態急劇下滑。
這幾年,顧瑾之多番照料,燕山也僅僅是像個正常人一樣。他不像彥穎那麼結實強壯。
他的體虛,是天生帶來的。而且他才六歲,腑臟尚未長全,現在的調養都必須要循序漸進,否則反傷了他。
顧瑾之也是時刻小心。
染了風寒,也不是乳孃和丫鬟們的錯,顧瑾之沒有責備誰。
燕山已經大半年沒有染過風寒了,故而這次風寒,也算意料之中的。
他風寒一起,顧瑾之立馬給他開了治療外感風寒的葛根湯。
葛根湯由葛根、升麻、蘇葉和甘草等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