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提高人的熱氣。現在,聽這幾位爺們直接點了一桌子素的菜,他都有些替他們捏把汗了,會不會吃完肚子就餓了。
“敏兒想吃點什麼?”徐有貞終於是第一個,想到問她本人的意思了。
李敏可不含糊,她早就想開口了,按他們那個點的話,她吃了也得餓,餓自己不說,還得餓孩子了。要說這些男人,怎麼一個個都像起了她老公,談到孩子好像談虎色變一樣。
“一碗麵,大碗的,放多點肉,以及青菜,羊肉不要,可以的話,再打個雞蛋。”李敏直接吩咐那大廚,“其他的,你不要聽幾位大爺剛才說的話,羊肉可以做,但是,放多點姜去腥,調料放多一些,辣菜可以做幾個。我們這些人,一路騎馬坐車的,到了這裡不說肚子餓不餓,肯定累的,胃口不是很好。你是在這裡做久了的庖子,值得信賴,知道什麼菜做了爽口,客人吃了喜歡的,你就做那幾個端上來吧。畢竟沒有比你更熟悉這裡的食材的人了。”
桌上其他男人聽她這番話以後,都不好插嘴了。
等那大廚沒有頂著額頭大汗走了以後,徐有貞笑眯眯地看著她,說:“敏兒這是在府裡給王爺持家的本事,都使出來了。”
女人會不會持家,其實,僅看出外怎麼在生活細節上表現,都一清二楚了。她剛才那番表現,沒得說,幾乎完美無缺。
“表哥這話言重了。在王府裡,上有靖王妃幫著看著,下有王爺信賴的管家婆子幫手,敏兒想出錯也難。”
“謙虛。”徐有貞直接拿起筷子搖擺著說她。
或許是這一路過於艱辛,大家算是要同甘共苦了,什麼地位高低身份尊卑之類,在困難面前都得退次。李敏只見自己表哥不知覺間在皇子和使臣面前說話都不見得怎麼拘束,心裡倒也不得不揣摩下徐有貞的想法。
可能是有意或是無意,徐有貞是想,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好,高卑國的皇帝或是大明國的皇帝都好,都別想指意欺負到徐家的女兒身上,徐家女兒不是沒有人撐腰的。
徐家人這個錚錚的骨氣,李敏心裡都得佩服上三分。
吃過飯,各自回自己客房裡休息。
朱璃招來了馬維問:“八爺回去的時候,留的人在燕都裡有動靜回話嗎?”
“剛奴才是有收到一隻飛鴿,說了,燕都裡自隸王妃和三爺走了以後,都沒有什麼動靜。”馬維道,接著細聲說,“大皇子聽說病的厲害。”
“他那哪裡是病得厲害,是生怕隸王妃這一走,他沒有藉口留在燕都裡了,再說本王不是帶了皇上的口信給他們倆嗎?要回要留,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馬維是看不出皇帝這是什麼意思了。想讓人留就讓人留下,想讓人回去就讓人回去,為何來一句讓皇子們自便。
“皇上這是在考驗。”朱璃踱步說,“你看他們兩人,什麼事兒都沒有辦成,這會兒敢回去嗎?大皇子不說,連顆像樣的棋子都做不了。老八呢,他自個兒大概都沒有想到,風聲傳的那樣快,自己那點破事兒,搞到在皇帝面前都不好說話了,要是不戴罪立功的話,到時候怎麼有臉見人?”
說起八爺那點破事兒,即戲弄了皇帝妃子的那個事兒,訊息怎會傳的這麼快,倒真不是大皇子傳的。大皇子想著揣著這個把柄回去參老八一本呢。
無疑,是某個男人,在那晚上知道了這個老八死心不改,不止戲弄皇帝的逃妃而已。
“是護國公傳的?”馬維咂了下舌頭,應該說,朱隸從來都不像是會做這種鬼鬼祟祟的在後面捅人一刀子的人,更不會說做這種背後嚼人舌根的小伎倆。
“你這就太小瞧了隸王了。隸王哪怕做不出來,他底下那幫子謀士,連王八都給呂博瑞畫過了,能什麼事都幹不出來嗎?應該說,隸王好本事,有一群這樣什麼都敢幫他做的人。”
耳聽主子不僅沒有嫌棄反而口氣裡充滿了讚賞,馬維心裡不得不想,主子好像也變了。要照以往那個主子,八成是充滿了不屑。
只能說,這半年來,皇宮裡又發生不少天翻地覆的事兒,要說最大的那件事兒,無非是太后那一病,緊接護國公府的人連夜出逃。這使得很多人的想法,似乎都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包括他的主子,向來只提倡光明磊落做人的主子。
“馬維,知道我們這次出來做什麼嗎?”
“知道,奉皇上的密旨,護送隸王妃到高卑國,擔任使臣回訪友邦。”馬維答。
“知道為什麼本王讓你在燕都裡留人嗎?”
馬維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