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盧毓善對他說:“王爺儘管放心,隸王妃這次受邀到我們高卑國來,高卑國上上下下都十分歡迎,隸王妃到高卑國以後,會受到像回家一樣的款待。”
“還煩盧大人一路費心了。拙荊第一次遠行,可以說,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高卑與北燕固然說是鄰居,但路遠,拙荊對於高卑也不熟悉,去到那裡,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
李敏坐在馬車裡,依稀都能聽見他們在馬車外面說的話。說自己老公和對方客氣也就算了,表面功夫誰不會做。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不惜拉下臉和尊嚴,和對方說起了家常來了。
那一刻,她心頭有些酸酸的。
四周聽著的人,都是各種各樣的表情。
導致到最終,可能是坐在馬上的皇子被風颳的快受不了了,出了聲音說:“隸王果然是名揚海外的愛妻之人。但是,大明與高卑向來為友邦,感情篤深,隸王妃為北燕的主公堂堂護國公的夫人,高卑怎敢不厚待隸王妃不對隸王妃好?”
那聲音冷冰冰的,略帶了些刺耳。看過去,果然是鐵面無私的三爺無疑。
朱隸那一眼,沒有望到這個插嘴的三爺的臉上,是望回去,在她坐著的馬車瞅了下,接著,拂了下袖口,道:“啟程吧。”
各方人馬,依次上馬上車,護送的隊伍與啟程的隊伍,一塊兒行駛出了車門。城門外的道路,一眼望過去,幾乎是一望無垠的冰霜,是一片被大雪覆蓋的遼原。
只聽馬車輪子壓著雪道的聲音,李敏並沒有往後看。出了城門以後不久,八爺要回京,因此沒有繼續送行,在一個岔口上與出行的人道別。
“三哥,一路珍重。”八爺坐在白馬上,披著狐皮大氅,向三爺拱手。
三爺拿著玉鞭,冷冷地點了點頭。
雪花,在兩個皇子俊逸的臉上粘附著,一粒一粒的,附在眉毛上,下巴上,變成了白眉和白鬍子的老公公。
可見得城外的飄雪該有多大。一陣風颳過車窗上的帳子,硬是鼓起了一角。從那縫兒望出去時,看見馬車往前走,而那文質彬彬的八爺騎的那匹白馬一動不動的,好像被雪全覆蓋住了一樣,變成了一樽美麗的冰雕。
紫葉看著都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