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應該嚇唬嚇唬下他們的。”
狂妄的口吻,一點都不把她老公放在眼裡的口氣,莫大到,是連萬曆爺都俾倪了。李敏有理由相信是這樣的兩個人。
這兩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
馬車繼續向前行駛,好像那個馬車伕說的那句隸王封城的話,只是說個笑話,對於這些人完全沒有影響。想也是,都是這樣一群不像普通草匪的人,有勇有謀,甚至可以說是足智多謀的人,定是對什麼情況都會做出個預判和估計。對於封城這種結果,也心裡早有預案了。
李敏不知道現在馬車帶她們到哪裡去,由於在馬車上不能動,她看不到外面,現在還是夜裡,也看不清四周的景物。什麼都不能判斷。只能說,這馬車是一路好像沒有阻礙地行走著,幾乎是暢通無阻的節奏。
這,不得令人有些微微的吃驚。
在下令封城的時候,離她們被劫持的事發時間,可能不到半柱香。半柱香什麼概念,從出事地,到哪個城門都好,快馬騎的話,都要半柱香以上。如果按照這個時間來算,由於封城的命令是可以不需要用人傳達的,只發個火的訊號。光的傳遞速度就不用說了。城門關閉的時候,劫匪帶著人質應該還困在城裡面還走不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所有謀士,護國公的近臣,全都聚集在了護國公府裡商議。
尤氏手指用力地絞著帕綢,身邊是躺在床上沒有清醒的小兒子。站在她身旁的喜鵲和孫婆子,能清晰地聽見她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
由於朱理受的是內傷,即,身體表面不見任何傷口,只是因為疲於應付高手,消耗了自己還未修煉好的內力,結果,自己執行的氣血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導致氣血一時逆行,意識昏迷。對此,公孫良生給他紮了急救的針,讓人抬回府以後,灌以湯藥,更重要的是休養。
護國公府裡的湯藥,現在由朱隸規定,都是由府醫親自抓藥,親自熬製,家奴一般不可插手。有了這條家規以後,朱理要喝的藥,現在正由府醫熬著。
喜鵲和孫婆子只記得那府醫說,說二少爺這個傷,既然沒有明顯外傷,可見是更難見好的,不像之前,單純的刀傷,結了疤不化膿基本就很好的。
尤氏的憤怒,她們可以想象得到。無異於,這不是朱理第一次因為李敏遭遇綁架而受傷的了。
上一次,朱理被魯爺的人傷到了手臂,到現在,尤氏每當想起小兒子手臂上這條疤,總覺得心裡哪兒不舒服。兒子,畢竟是親生骨肉。兒媳婦不是。憑什麼自己的親生骨肉,要為不是親生骨肉的挨刀。要換做其他大戶人家,不都是嫁進來的媳婦給他們挨刀的嗎。
躺在病床上的朱理輕輕擰了擰眉頭。
尤氏把腦袋靠過去,聽他說什麼。只聽小兒子張開乾裂的嘴唇,第一句話不是叫娘,是問:“找到大嫂了嗎?”
一股氣兒差點衝出喉嚨口,尤氏吞住了,說:“你大哥封了城,如今全城戒嚴,找到你大嫂是遲早的事兒,倒是你身上這個傷,公孫先生說了,亟需好好靜養。”
“抓大嫂的人,可不是一群普通人。”朱理喘著氣說,儼然胸口裡這顆心,還未被劫持的人質懸著。
尤氏忍無可忍,怒斥道:“你著急做什麼?你大哥現在不是在優先處理她的事了嗎?真是的。都不見你大哥先來看看你。你都為了她傷成了這樣!”
朱理愣了一下,好像無法想象這話是尤氏口裡冒出來的。一般來說,會說出這樣話的人,怎麼說也不該是他們的母親,而是若他有媳婦的話,媳婦自私點為了他說出這話卻是情有可原的。
“母親,我如今又不是要死了,不過是受了些內傷。相比之下,大嫂下落不明,生死不明,大哥掛系大嫂的安危不是應該的嗎?”
尤氏瞥了眼小兒子,想小兒子的腦瓜是不是哪裡傻了進水了。是弟弟,都希望自己大哥先照顧有血緣關係的家裡人吧。這種有了女人忘了家裡人的兄長要來做什麼。
要是普通的大嫂,朱理肯定也不是這樣緊張。只能說,他和自己大哥一樣,知道李敏的安危,可謂是關係到太多利益和大局了。說了這話,眼見尤氏還是不肯承認的表情,朱理拉高被子
扭過頭。
尤氏在他背後冷冷地說:“我知道,她對於我們護國公府很重要,否則,你大哥也不會說是這樣格外看重她,也不會說寧願忤逆我這個母親,死後不肯納妾,只是生怕她走。照我說法,你們都是慣她,把她慣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既然你們都知道她重要,別人會不知道。放心,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