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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建王府時,太后千叮萬囑把王府建在宮內,可是卻被南甯一口回絕,太后和皇上也拗不過他,只得放任。
“真兒,你睡了幾個時辰了,怎的還不醒啊?”南甯的聲音溫柔到極致。
他騰出一隻手,將鄭凡真身上的大氅往上拉了拉,又理了理她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發,極其寵溺。
輕輕地抱著鄭凡真坐在馬車內,輕聲叮囑了車伕幾句,又深情地望著這個奮不顧身為了自己的人。
傻瓜嗎?真是個傻瓜呢!就算我對你不忠,你也不該以這種方式了結自己啊!再說,心裡你的位置早就是無可替代的了!
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王府門口,車伕將鄭凡真從南甯懷中接過,南甯跳了下去,然後迴轉過身,將鄭凡真再一次抱入懷裡,這一次抱得更加緊密。
“王爺,您回來了?用過晚膳了麼?”管家關切地走了過來,問道,又看了看懷裡躺著的人兒,“王妃這是怎的了?”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早上還像仇人似的兩人,這會子竟好得像分不開一般。難道……難道王爺釋懷了?
“沒事!讓膳房的婢子們隨時候命,王妃醒來之後要有熱湯進食才行。吩咐膳房這會子就將雞湯熬上。喏,拿著這藥方去抓藥。”說著,騰出一隻手從懷中取出藥方遞於管家,然後抱著鄭凡真回到廂房。
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輕輕地為她掖上被子,輕輕地為她理著頭髮,一切都是那樣輕輕的。
“王爺……”睡著的人兒顯然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眉頭緊緊地擰在一塊,發出一聲低喃。
“我在這兒!真兒,我在你身邊。”南甯握住鄭凡真的手。
‘咚咚咚’,房門被輕敲著。
“進!”南甯的聲音極低沉。
“王爺,藥熬好了!王妃現在就要用麼?”管家詢問著。
“您下去吧!我自己來。”說罷,端上藥碗,又開始一勺一勺地喂著鄭凡真。
或許,是因為藥物的刺激,也或許是南甯的悉心照料。在三天後的一早,鄭凡真就醒了過來。
看了看身旁靠在床幃上打盹的南甯,鄭凡真有感動,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昨兒個,好像有一個人在自己身邊說如果自己不醒的話,他就要納妾;好像有一個人在自己耳邊說只要自己再努力一點點就會把那個人趕出他的心。是他說的嗎?是嗎?有些不敢相信。
鄭凡真盯著南甯的側臉,好像他很累。是照顧了我一夜麼?
門‘吱呀’一聲輕輕地被開啟,鄭凡真立馬閉上了眼睛。
聽到一陣腳步聲急促地走了過來,推醒南甯,“王爺,王爺……”
南甯醒來,揉了揉眼睛,“怎的了?”
“皇上讓您立刻進宮一趟,說是有重要軍情要處理。”
“可是真兒還未……”南甯有些擔憂。
“王妃有老奴照料,您就……”
還未說完。話已被打斷,“王爺,您安心去吧!我沒大礙了。”床上的人兒已然睜開了眼,一雙美目盯著南甯。
“真兒,你終是醒了!太醫們都說你不想醒來,以後定不要做這樣的事了!”南甯撫了撫鄭凡真的額頭。理了理她的鬢角,“昨日還在發熱,還好。這會倒是沒發熱了!”
鄭凡真的心底有一股暖流流過,這還是那個前幾日對他不理不睬的南甯嗎?現在這般溫柔。
“王爺,耽誤了皇上的大事可就不好了!”鄭凡真催促道。
“好好好!這就走了。”南甯站起身,同管家走至門口,然後回頭望了望床上半躺著的鄭凡真,笑了一笑。
紫宸殿,
“皇上,找臣弟何事?”
“邊疆東夏又前來進犯,麻煩皇弟再次出征。”皇上說得十分客氣。
“皇上,臣弟在所不辭!可是。臣弟放心不下王妃,煩請你下道聖旨,讓她跟隨緋色去西楚。這樣臣弟就無後顧之憂了!”
“好,朕依了你!”說著,提筆就開始在紙上寫著什麼,然後落上印章,叫太監遞於南甯。
南甯接到聖旨,如釋重負,在緋色那兒,總比在自己國家自在,如若自己無法打敗東夏之兵,她在西楚也有個人照顧,在這兒的話,國破家敗,必定會眾散親離的。
“朕給你兩日時間同王妃聚首,把握時間吧!”說完,皇上便拂袖而去。
兩日?兩日也是夠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