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綽。”馬主人下意識賠笑,又咬咬銀錠。
旋即,姜玉姝暗中安排的護衛急衝衝,被迫露面,也塞個小銀錠給店家,火速解開另一匹馬,“這匹馬,我租了。”
“咳,客官,我、我這兒真的不是車馬鋪啊!”馬主人意外掙了兩個銀錠,手足無措。
護衛顧不上理睬,只低聲告誡:“小子,不準透露四爺的來歷,更不準把知縣嚷出來,否則就揍你。記住了沒?”
小雜役認識來人,如釋重負,點頭如搗蒜,耳語答:“記住了!知縣催四爺回去了?派您來接?”
護衛沒回答,利索上馬,快速追趕郭弘軒。
大半個時辰後,郭弘軒騎馬奔出城門。
民間溫馴的馬,腳程遠遠比不上戰馬;普通人的騎術,也遠遠比不上訓練有素計程車兵。
因此,他根本沒追上彭長興,連影子也沒瞧見,單憑衝動,一頭熱血地追出城。
“唉!”
“籲。”
郭弘軒氣喘如牛,被曬得臉通紅,狼狽勒馬擦汗,憤怒嘀咕:“彭長興那廝,明明看見我了,居然裝作沒看見,什麼意思?”
“認識十幾年了,即使你不再是侯府下人,即使你不願意繼續尊敬我,但、但——你現在是我二哥手下的兵!”
“我不過想問問二哥的下落,你卻不肯停下,到底什麼意思?”
“莫非……連昔日的小廝都開始瞧不起我了?”
郭弘軒胡思亂想,胡猜亂測,氣憤憋屈,懊惱沮喪,鬱懣至極,既擔心兄長的安危,又愁自己的前程,長吁短嘆,漫無目的,按轡徐行,暗忖:
然後呢?
我現在要幹什麼?
唉,不知道,不知道。
且逛逛。
他經常衝動踏出第一步,緊接著便苦惱下一步該怎麼走,苦惱來,苦惱去,最終要麼草草應付,要麼逃避退縮,安慰自己:無妨,下次謹慎些即可。
護衛不遠不近地尾隨,困惑張望,幾次想上前,卻不太敢打擾明顯煩躁的郭弘軒。
結果,直晃盪到傍晚,護衛才下定決心,靠近勸說:“四爺,天黑了,夫人派我來接您回去。”
郭弘軒沒多想,無精打采,懨懨答:“唔,走。”
兩人往回趕,遲了一步,尚未進城,城門便關閉了,護衛托熟人層層上報,很費了一番功夫,才得以返回縣衙。
深夜·後衙
外界靜悄悄,丫鬟麻利沏茶,瓷器相碰輕響。
“咳,實在對不住,又給二嫂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