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丈夫是俊是醜,都一樣了。”
“不一樣,不一樣的。怎麼可能一樣即使老了,也有俊老頭與醜老頭之分。”姜玉姍眼神發直,喃喃自語,“和醜八怪朝夕相處,女兒多半活不到老,就被噁心死了。”
“你”
許氏乾焦急,急不擇言,直白“假如你繼續挑三揀四,一旦拖過二十歲,變成老姑娘,到時很有可能給人做填房、當後孃”
“我才不要“姜玉姍捂臉哭泣。
許氏急得拍桌,眼眶泛紅,唏噓說“當年,你外祖父給娘定了一門親事,原本順順當當,誰知在成親前兩個月,對方母親遊湖時意外落水,溺亡,迫不得已,我只能等他守完孝。但守孝期間,他偶染風寒,竟一病不起,病逝了。那時,娘被指責剋死準婆婆與丈夫,別無選擇,才嫁給你爹做填房、給你姐姐當後孃。”
“這些年,孃的苦處,你看不見嗎”
姜玉姍使勁咬唇,心亂如麻,“女兒明白。”
“我寧願終身不嫁,也不做填房、當後孃”
許氏口乾舌燥,喝了口茶,極力規勸“說什麼氣話呢你爹斷不容許女兒終身不嫁的。你繼續任性下去,最終十有**嫁給你爹欣賞的寒門新科進士。”
姜玉姍心煩氣躁,不屑表示“哼,我才不要嫁給窮酸進士”
“小聲點兒。你忘啦你爹正是出自寒門,依靠姜家幫扶,才逐漸發跡的。因此,他一心想著報答恩師,一個勁兒地提攜文灃。”
姜玉姍憋屈擦擦淚,啜泣說“女兒知道您辛苦,但、但夏五公子,真的太醜了。另外,他究竟有什麼不妥當年表姐為什麼與他退親”
“振昀只是不夠英俊,不叫醜。”許氏輕描淡寫,“當年退親,是因為男女八字不合,一開始算錯了,後來重算才知道不大合適。”
“啊”
姜玉姍半信半疑,“真的麼”
“騙你作甚親戚之間老早傳開了的,你沒留心罷了。”
“但我不想撿表姐剩下的。否則,日後見面,她們勢必嘲笑女兒。”姜玉姍心高氣傲,受不得一丁點羞辱。
許氏一向溺愛女兒,卻也忍無可忍了,嚴肅指出“姍兒,你冷靜考慮考慮你姐姐和弘磊連孩子都有了,表姐妹們也出嫁了,現在只剩下你”
“娘”
“別說了”
姜玉姍亦忍無可忍,淚流不止,惱怒說“姐姐生了個兒子,父親險些高興壞了,不像得了外孫,倒像得了親孫子他隔三岔五地念叨,把姐姐誇上天,把我貶入地,如今、如今連您也不向著女兒了。”語畢,她失聲痛哭。
許氏終究心疼親生骨肉,忙摟著哄慰,“傻孩子,你才是孃的親生女兒,娘怎麼可能偏袒玉姝別傷心了,別哭,從長計議吧。”
其實,許氏嘴上說“從長計議“,卻生怕女兒挑三揀四、越挑越差,暗忖
女孩兒年齡越大越難出嫁,不能再任由姍兒任性拒絕。振昀那孩子,雖然醜了點兒,但為人厚道,且兩家門當戶對,算是般配的。
只盼成親後,他能多包容姍兒。
一轉眼,姜玉姝等人在庸州城裡的客棧已經待了五天,期間去了三趟府衙,卻始終進不去衙門。
飽經戰火摧殘的邊城,晌午時分,街上行人稀少,客棧內也冷清,大堂裡僅有桌人用午飯。
“豈有此理”
“哼,又白跑一趟”
魏旭越想越生氣,幾乎把茶杯捏碎,壓著嗓子說“咱們白白跑了幾趟,至今連衙門門檻也沒跨進去,紀知府到底什麼時候才回城”
姜玉姝苦中作樂,“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其實,仔細想想,我越來越佩服紀大人了,他上任才三四個月,就把庸州城治理得井井有條,立威立規矩,瞧瞧衙役們,甚至不敢收跑腿的賞錢。”
“唉,他倒是威風凜凜了,咱們的差事怎麼辦“魏旭煩悶喝了口茶。一行人日漸熟悉,他愈發放鬆了,黑著臉發牢騷。
姜玉姝喝了口茶,“誰讓咱們必須拜見知府不可呢只能耐心等待。剛才那位主簿終於肯透露訊息,興許再過三四天,紀大人就回來了。”
“觀察衙門上下的敬畏神態,“魏旭壓低嗓門,擔憂說“紀知府恐怕不太好打交道,軍儲倉催繳屯糧,本就不受地方官府待見,咱們今後,估計難辦了。”
姜玉姝咬咬牙,堅定說“再難打交道也要硬著頭皮打否則,咱們就白來庸州了,辦妥差事才能回西蒼,不然不能離開。”
“這是當然“魏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