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說明是天意,老天爺阻止,索性順勢不考了,反正還有下次,嘿嘿嘿。
不料,姜酒烈,他喝得太多,腳軟,剛站起,便一個踉蹌。
“小心!”田素素欲趁機攙扶,腳步一動,身體卻被扯住了,嚇得“哎喲”一聲。
郭弘軒詫異問:“怎麼了?”
田素素扭腰,發現後衣襬被破舊窗臺的木刺勾住了,當下暗叫“天助我也”!她眉頭緊皺,一邊揪扯,一邊懊惱答:“衣裳,被窗臺勾住了。”
“我看看。”郭弘軒呼吸間滿是酒氣,穩住步伐,靠近相助,“別動,我幫你解開。”
“嗯。”
小客棧的窗臺,並不寬敞,擠著兩個人。
郭弘軒彎腰低頭,試圖揪出寬大的素服後襬;田素素垂首,順從地一動不動,幾乎是依偎在他懷裡。
風吹過時,雨絲撲面,位於上風處的花魁身上,散發一股似有若無的幽香。
郭弘軒酒量一般,醉了六成,頭暈腦脹時聞見香氣,停下拽衣物的動作,脫口說:“好香啊。”
“什麼?”田素素抬頭,四目對視。
“你、你……”郭弘軒不由自主,盯著對方微微敞開、散發幽香的領口,“好香。這是什麼香?”
田素素眨了眨眼睛,淺笑答:“奴家最近沒用香粉,這應該是衣裳擱在箱子裡時、沾了薰衣香了。”
“哦!”郭弘軒恍然頷首,撓撓頭,繼續幫她拽衣襬。
田素素見狀,左手為他遮額頭,“哎呀,雨越下越大了。”她右手也開始拽,“來,我自己試試。”
“不、不用,我幫你!”郭弘軒雖然醉了,但並非拽不動,而是怕扯壞衣裳,才小心翼翼的。
但田素素早已打定主意,為了牢牢攀住救命浮木,心一橫,使勁一拽!
“嗤啦~”一聲,在兩人的三隻手下,衣裳被撕裂了,破了個大口子。
“啊!”田素素驚呼,再度心一橫,連忙捂住,後退躲開時,又一使勁,“嗤啦~”聲響後,破口更寬了,腰帶亦被木刺勾開,衣裳滑落。
“等——”郭弘軒呆住了,說不出話,尷尬杵著,理智明白應該別開臉,但他情不自禁,本能地打量對方:
寬大素服內,她穿著蔥綠肚兜,薄薄的貼身繡花絲織物,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軀體。
她膚白勝雪,豐滿處高聳,被蔥綠色襯得更白,羞臊躲避時,雪白豐滿顫動——
“啊!”田素素臉紅耳赤,迅速抬手捂住,手忙腳亂地弄衣裳。
郭弘軒一個激靈,如夢初醒,急忙別開臉,趔趄轉身,大著舌頭說:“抱歉,實在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快整理整理。”
轉眼,他倉促之下,一腳踩住對方裙襬,兩人同時驚呼,最終狼狽摔倒,燥熱冒汗的醉酒男人氣喘吁吁,壓在了她身上。
郭公子雖然不夠出類拔萃,但家境富裕,正直善良,可以依靠。田素素內心十分冷靜,表面卻羞窘無措,掙扎著意欲起身。
肌膚相親,軟玉溫香在懷,醉醺醺的男人怎能毫不動心?況且,郭弘軒早已動了心。
他喘著粗氣,一把按住對方,“別、別動,不要亂動。咳,我、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然而,他情不自禁俯身,酒氣噴在她臉上,越靠越近,直至唇相貼。
罷了,罷了,下半輩子,就靠他了。田素素咬唇,慢慢閉上眼睛。
五月初,天氣越來越熱。
清晨,圖寧縣衙,官吏齊聚議事廳,商議公務。
姜玉姝垂首翻閱,慢吞吞掀頁。
主簿坐在縣丞之後,聞希懸著心,唯恐女官不滿意自己推薦的人選。
半晌,姜玉姝合上公文,喝了口茶,皺眉問:“這兩個商人,其中一個原是經營皮料的,另一個卻是販茶葉的,他們聯手,有蓋作坊的實力嗎?”
“有,有的。”聞希在知縣面前,一向畢恭畢敬,解釋答:“圖寧開了桑蠶業的先河,吸引了不少有遠見的商人,卑職等人精挑細選,您看見的皮料商是本地富商,茶商則是陵縣的,均有實力,他們聯手,絕對有經營作坊的能力!”
姜玉姝揉了揉太陽穴,“有實力就好。既然你們核查過了,我就不見了,第三份批令給他們。”
聞希頓時大喜,“是。”
李啟恭正暗喜時,突聽見上首發問:“李典史,荊教諭的案子,可有進展?”
“慚愧,卑職無能。”李啟恭躬身,垂手侍立,為難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