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你家,邀請你爹孃。”
她回去廚房跟廚娘們吩咐了一句,回屋取了傘,跟徐阿月一起出門。公主心情好,甚至看徐阿月戴著草帽,臉上被飄來的雨水淋溼,她又好心地送給徐阿月一把傘。
徐阿月一邊道謝,一邊愕然,“宜安姑娘,你買了這麼多傘啊。”
公主呵呵一笑,沒告訴她屋裡還有七八把傘。
公主和徐阿月去徐家時,雨下得並不大。但幾人在屋子裡說了閒話後,突聽得雨滴敲打瓦簷的聲音變大,幾人去看時,發現大雨傾盆,根本沒法出門了。
徐嫂早覺得這位宜安姑娘身子嬌弱,臉龐窄小,面色過白,行走間,腰肢細的總讓人擔心會扭傷。才又聽女兒說宜安姑娘病了一場,更讓她坐實了這種想法。這麼大的雨,她當然挽留對方在自家坐一坐,等雨停了再出門。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
“伯父伯母,開門,是我!”院外有人大聲叫門。
公主懶洋洋地嗑著瓜子,發現徐叔徐嫂露出驚喜的表情,而徐阿月臉都嚇白了。徐嫂笑容滿面地出去開門,“這孩子,這麼大的雨,怎麼還來啊……”
來人進來,和徐家人說說笑笑,看到宜安公主,心裡一驚。宜安公主也認出他了,自己當初選的兩個路人之一嘛。看這人和徐家的互動,好像進展不錯啊。
那人見公主神情疏離陌生,高貴冷豔地坐在一邊嗑瓜子,完全沒有跟自己相認的意思,就識趣地不往跟前湊了——那位可是給了他一大把銀票!當祖宗供著自己都願意啊!怎麼敢得罪!
幾人開始聊八卦,夾著俚語粗話,公主聽不懂。
她跟一邊和自己一道作矜持樣的徐阿月道,“我跟你講個話本故事吧。”
“啊?”徐阿月正心神不寧地看著那個討厭的男人跟自己爹孃說成一片,見宜安姑娘主動跟自己說話,傻傻應了一句。
公主就開始給她講霸道相公追嬌妻的故事,霸道相公出手豪放,錢不要命地撒,對姑娘展開猛烈的金銀攻勢……
“然後呢?”徐阿月見公主不說了,追問道。
公主正聽著那個人的八卦,“伯父,你說咱們這裡是不是來了大人物?我剛才過來咱們村子的時候,看到一位錦衣公子下馬問路,那長相那氣派,比咱們縣令老爺家的公子還要好呢。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黑衣侍衛,那架勢,嘖嘖……”
公主插話,“那公子穿著白衣?也許不是,但他看起來二十歲上下,面相生的偏柔和,一雙桃花眼,嘴角帶笑鉤,習慣性地微笑,看著很和氣很好說話?他的侍衛看起來殺氣很重,雖然看著是手下,但衣服打扮都不像是這個小鎮子的人能穿得起的……是不是這樣一路人?”
幾人都目光呆滯地看著宜安公主。
那人乾笑一聲,“好像是這樣,哎難道他們是來找姑娘你的?”
宜安公主沉著眉目,她也希望來的不是陳昭。但她都逃亡這麼久了,陳昭的腦子又沒問題。這幾天,公主一直在擔心自己和秦景會被追上,可惜她病了,沒法趕路。她只期待先找到自己的人是大哥,但顯然不是。
不,她還沒有見到陳昭,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公主當機立斷,“徐叔徐嫂,我現在有件大事,需要立刻去鎮子上辦。如果秦景來你們家找我的話,就告訴他我去鎮子上的安和酒樓等他。”
在屋中幾人眼中,宜安公主從來沒這麼嚴肅認真過。大家平時看到的宜安姑娘,總是把秦景指使得暈頭轉向,秦景做錯什麼,她就直接踹他一腳,那個驕橫任性。誰想到她不撒嬌賣痴的時候,不笑嘻嘻的時候,宛如天上銀月,變得這麼高貴不可攀。
“好、好。”一家人呆呆地答應。
公主又指使來徐家做客的男人,“你護送我去鎮上。”
“啊,是!”這姑娘一看起來就是慣常下命令的,在那股氣勢震懾下,男人覺得自己像面對公主殿下一樣,忍不住就腿軟想跪下叩拜。
雨這時還很大,但已經沒辦法了。男人在公主冷著臉的氣場下,哭喪著臉去牽自己的小毛驢,衣裳都溼得能擰出水了,他還得再回一趟鎮子上。
公主和他一起到了鎮子上,去公主提到的安和酒樓坐著等人。那個人見沒事了,就想開溜,卻被公主用一個“錢”字留下。
清寒中,溼冷的雨水滴滴答答,沿著翹起的飛簷下落,聲音珠玉般清脆,一滴滴,敲在人心,如催命符一般讓人焦躁。
他們在酒樓裡坐了一個時辰,酒樓的生意從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