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性,只恨不得血洗遼北,遼王以前或許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這回兒卻是如何不肯放了,畢竟這才是他手中最後的底牌。”
餘青氣的咬牙,說道,“那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顧芳狡黠的笑,說道,“也不是沒有,夫人你再等等,我我已經派人去做了,待有了結果就來告知您。”
餘青知道顧芳從來不做無用功,她向來很少自己出手,但是一旦她去做,那必然是會雷霆一擊,其實主要是,他們還不知道到底遼王用什麼控制了廖世善。
尋常的情況下,廖世善是不可能離開自己的家人,跟著去遼北的。
再後來,或許是迫於廖地的壓力,遼王讓人送了廖世善的親筆信來,心中所寫,他因為傷了身體需要靜養,所以沒辦法趕回來,至於遼王,對他也是很好,叫大家不用擔心,餘青覺得這話多半是遼王拿著刀架在廖世善的脖子上行寫的,遼王要真是對他好,怎麼會鬧成今天這步田地?
但是也知道這種信也只能這麼寫,總不能說,我被控著,你們不要管我之類的?雖然寥寥幾筆但是也讓大家放了心,雖然一直沒辦法相見,但是知道,人安好,也總有重逢的時候。
廖軍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只不過主帥從廖世善換成了廖秀章,但是到沒有人不服他,廖秀章之前就有了不少戰功,而且他也跟其父一般,打仗也都是身先士卒,讓將領們也是心服口服。
比起廖世善來,廖秀章更為激進大膽,殺伐果決,不是在行軍打仗的路上就是回來的路上,如魚得水,非常的自在,雖然南征的時候因為廖世善的不在被耽擱了,但是廖秀章卻是不死心,帶著自己幾萬人的精銳,偷偷的把湖州給攻下來了。
餘青知道的時候是因為江南的蘇輔瑞送了戰書過來,說廖秀章居然把湖州給搬空了,留了一座空城給江南,原本湖州就是商業高度發達的地方,著名的湖綢,棉布和棉花也都產自於此,是江南最富裕的城池之一,就是蘇家也在湖州有產業。
江南為了一雪前恥要給廖地開戰。
其實這半年來江南和廖地一直在打嘴仗,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廖地這邊的主力軍就是原本蘇輔瑞的妻弟王景梵。
當然,餘青都知道所謂的開戰也不過是蘇輔瑞說說而已,江南根本就不敢和廖地直接對抗,原本是指望遼北的,但是遼北現在也是自身難保,要不是手裡抓著廖世善,早就被廖秀章一窩端了。
王景梵看到了戰書,回了一封諷刺蘇輔瑞的書信來,大意的意思是廖秀章這幾年都在廖地,如何去江南?而且他是廖地的少主,以後要繼承廖地人,不可能只帶幾萬人去偷襲他們,想來是蘇輔瑞平日裡行止不端引來的不滿人士的報復。
餘青看著很是汗顏,這邊廖秀章已經回到了廖地,後面幾十車都是他搶來的物資,金銀珠寶,武器弓箭,還有綢緞棉花之類的。
王景梵對餘青也很是敬重,見餘青有些赧然,很理所當然的解釋道,“夫人,本道來了廖地之後所看到的都是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這是民心所向。”隨即語氣一轉,恨恨的說道,“且看那蘇輔瑞卻是不同,據說去年加了一層關稅,今年又要加,百姓苦不堪言,他卻是為了給自己兒子慶祝滿月宴花費了十幾萬兩的銀子。”
餘含丹也是運氣,年初就初夏的時候誕下了蘇輔瑞的長子,這讓蘇輔瑞高興的不行,只說自己有後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早就是當祖父的人了,連孫子都有了。
有了後孃就有後老子,恐怕在蘇輔瑞眼裡,讓自己蘇家的血脈參上永始皇帝的血脈就比什麼都重要,這是最為榮耀門楣的事情。
“少主自是難見的,驍勇善戰,殺伐果決,無人能擋,但是湖州卻向來都是要地,能這般輕易偷襲,也只能說明這是說明江南失去了人心。我這麼寫沒有錯。”
餘青忽然就覺得這個王景梵也是妙人。
王景梵來了廖地,一開始只是為了報復蘇輔瑞,他是受過重男輕女薰陶過的人,即使到現在也看不慣這邊女人的做派,但是他發現廖地有個很好的地方,就是包容力,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又或者現在想什麼,只要你不是奸細,只是想要老老實實生活,他們就都能容忍你。
廖秀章偷襲了湖州的事情轟動了整個中原,倒不用餘青說,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廖秀章直接跪在家裡,一旁放著戒尺。
廖秀章見餘青進來,說道,“娘,你打我。”他知道母親最怕他冒進,但是這一次機會難得,他原本沒有想動湖州,跟著舅舅劉義堅去採買,結果就看到湖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