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救我的人是先皇?”
這話有些不大可信,一個皇帝又不是街上的賣貨郎,怎麼就這麼巧碰上了?想來其中還有還許多蹊蹺,但是餘開夫妻倆都說不清楚。
當時餘青被拐的時候餘開在外地訪友,而劉春花自是個糊塗的,說來說去就是隻說當時看到的餘青的時候從她身上拿下來的。
廖世善說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過去了,還是要派人去查查當年的情況。”既然要查,總是需要時間,這會兒卻是已經沒辦法了。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劉春花是心事重重的,餘開則是既沮喪又痛苦,他一直想要彌補兩個女兒,但是大女兒還是一樣的不爭氣,如今已經走到了冒充公主的地步,等著身份敗露那一天,恐怕就是她的死期。
他這才深刻的意識到,一棵樹長歪了就是歪了,是不可能重新糾正過來的,除非砍了重新種。
而如今,餘含丹不僅偷了那信物去冒充公主,還要派人殺了他們滅口,畢竟他才是餘含丹的生身父親。
餘青深深的看了眼餘開,忍不住說道,“餘先生,當初餘含丹殺了一個無辜的嬰兒,你卻因為捨不得就把人救了出來,餘含丹是你的親骨肉,難道那死去的孩子就不是旁人的親骨肉?一個人一旦過了底線,她就已經不是她自己了。”
還當餘開會慣常沉默,畢竟沒有說女兒教訓老子的,但是餘開這一次卻是紅了眼圈,說道,“你說的對,我自詡學富五車,又是年少得志,卻從來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丈夫,我愧對你們。”然後欣慰的看著餘青,說道,“好在你卻是好好的,為父心裡總算是有了安慰。”
餘青看著越顯老態,身子單薄的餘開,第一次沒有反駁他。心裡卻是想著……,其實真正的餘青已經死了,這世上從來就沒後悔藥。
等著夫妻倆走後,廖世善就給餘青端了冰糖水喝,說道,“渴不渴?”又去抱孩子過來,見她不哭不鬧的,很是乖巧,只不過剛捱到餘青的懷裡,小腦袋拱了下就找到了吃的,貪婪的吃了起來。
廖世善就在餘青手臂下又墊了個迎枕,想讓她不要抱的那麼辛苦。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當父母,之前雖然還有一個兒子,但是廖世善還沒見過,孩子就已經長大了,至於餘青,畢竟是半路穿過來的,所以也是第一次。
見孩子吃的開心,粉嘟嘟的小嘴蠕動,就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可愛的不行,兩個人都看的目不轉睛,好一會兒等著孩子吃著又睡著了,這才發現居然看了這麼久,忍不住相視一笑。
廖世善很是勤快,趕忙去接過孩子,他力氣大,就是單手也能拎起餘青,這才七斤重的孩子自然不在話下,非常穩當的放在了她的小床上。
“去吃飯。”
廖世善拉著餘青到了廳堂,因著是順產,餘青恢復的非常好,當然這個時代也是隻有順產,說來說去還是原主之前生過一胎,所以餘青倒是沒受什麼苦,這孩子生的很順利。
照例是下奶的鯽魚湯,糯米藕,雜糧飯,百合蝦仁,板栗雞,都是廖世善剛才去做的,餘青覺得自己這個月子,幾乎沒有讓旁人動手,都是廖世善在親手照顧。
心裡自然是感動的,朝著廖世善甜甜的笑了笑。
廖世善見餘青笑起來居然像是一個孩子一般,很是天真無邪,心裡軟的不行,就想著,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高興,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想吃什麼就跟我說。”
因著餵奶的原因,餘青胃口大增,一小碗雜糧飯飯都給吃了下去。
吃過飯,兩個人這才說起餘含丹的事情,餘青說道,“我總覺得餘夫人沒有說實話,這件事太可疑了。”
廖世善點頭,說道,“我也是覺得這樣,但是……”
餘青馬上就明白了廖世善的意思,廖世善肯定是擔心自己對劉春花讓餘青難做,冷笑著說道,“你看她哪裡有一個當母親的樣子?”
廖世善想了想劉春花的反應,只顧他們自己被襲擊,害怕的不得了,卻全然不關心餘青,按道理餘青這會兒在坐月子,總要有長輩在照顧,倒不說要她親自做飯帶孩子,總要過來看看不是?
一想到這些,廖世善就越發的憐惜起餘青來,他是母親去的早,但是在的時候卻是被母親愛若珍寶,不像是餘青,即使生母在,也跟沒有一般。
回去之後,餘開就冷著臉對著劉春花說道,“你給我跪下。”
劉春花一臉的茫然,她這會還沒從餘含丹居然被成了公主的事情的思緒裡回過神來,見餘開突然大怒,下意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