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只顧照顧前頭夫人生的大小姐餘含丹,把親女交給婆子丫鬟照顧,弄得餘青養出一副即自卑,又極度憤恨世俗的性子來。
劉氏一下子就愣住了,想著自己沒照顧過這個女兒,到底有些心虛,等著抬頭看到餘青額頭上還纏著布條,面色還要比往日蒼白一些,卻是因為生的好,到顯出幾分楚楚動人的嬌態來,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一下子就忘記了剛才的愧疚,反而怨恨了起來,就是這狐狸精模樣,不然怎麼能勾搭動自己的姐夫?
讓她在大小姐和老爺前面顏面盡失。
餘青看到劉氏眼中露出的嫌惡神態,忍不住難過的閉上了眼睛,就算是不在乎了,到底承載了原主的情感,對劉氏這個親孃,還存著孺慕之情。
只是想到原主死了,也沒有得到母親相應的疼愛,也是有些可憐。
說起來這個原主雖然覬覦自己的姐夫,但也並非沒有緣由,只因原該嫁入楊家的就是餘青並非她的姐姐餘含丹。
餘青正要說話,從外面跑進了一個年長的嬤嬤,焦急的說道,“夫人,老爺叫奴婢來喊您和二小姐過去,大小姐和姑爺都等著呢。”
劉氏像是燙到屁股一樣,騰地站了起來,急急的說道,“瞧我都糊塗了,別是讓大小姐久等了。”催道,“你還不起來,快跟我去給你姐姐賠不是去?”
對於劉氏的偏心,餘青早就熟悉,剛才那種難過的感情也就是原主的,如今被她壓了下去,倒也沒有其他感觸了,更談不上傷心,反而想著正好大家今天都湊在一起,索性一起解決了,也算是給她找個公道回來。
今日來的客人是家裡的大小姐餘含丹和女婿楊九懷,也是自家人,就安排在內宅的花廳裡見客,所以餘青倒也沒有走多少路,不然這一路去外宅,少不得把她這個剛剛病癒的人累著。
穿堂裡放著開的正豔的茶花,人未到就已經聞到了花香,這季節已經是深秋了,茶花早就應該謝了,想來是餘家暖房裡養出來的,今日特意搬出來討好大小姐餘含丹的,餘含丹隨著其生母,從小就喜歡茶花。
餘青跟著劉氏走了進去。
穿著水紅色比甲的小丫鬟掀開了湘妃竹的簾子。
繞過景泰藍掐絲花開富貴的楠木屏風,餘青就看到屋內的幾個人,坐在正中央,穿著菖蒲紋杭綢道袍的是他父親餘開,清瘦儒雅,年輕時候也是中了進士的,只是他這個人頗為書生氣,家中又有豐厚家產,就這般一直沒有出仕,日子也過的十分自在。
坐在餘開左下角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高瘦的身材,穿著一件團花錦緞的長袍,戴著玉冠,越發襯托他芝蘭玉樹,風儀不凡,這人正是大小姐餘含丹的的夫婿楊九懷,他正歪著身子和餘開說這話,不知道說了什麼,惹的餘開捏著鬍子笑,對這個女婿的喜歡之情溢於言表。
緊挨著楊九懷坐著的是餘家的大小姐,餘青的姐姐餘含丹。
餘含丹面如滿月,身材豐腴,頭上帶著一隻紅寶石的偏鳳,手上戴著碧綠汪洋的翡翠手鐲,顯得端莊雍容,很是貴氣,只是她顯然有些不悅,一直緊緊的抿著嘴,悶不吭聲的。
“老爺,夫人和二小姐到了。”
餘青進門的時候,受到了許多人的注目禮,父親餘開嫌棄的目光,楊九懷若有所思的凝視,當然還有姐姐餘含丹憤恨的目光。
如果說餘含丹之前還算是端莊淑媛,等著餘青入室,一下子就被她襯托的黯淡無光,餘青不僅繼承了劉氏無上的美貌,更是遺傳父親餘開深邃的五官,顯得整個人更加的立體秀麗。
而且今日的餘青又和往日不同,行止落落大方,原就是天仙一般的美人,這會兒更是擋不住她的光彩了。
餘含丹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她想起夫君來之前說的話來,“妹妹所嫁非人,這幾年來也不見那人回來過一次,跟守活寡一般,如今世道又亂,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自處?乾脆讓那廖世善寫了休書過來,在把妹妹收入房中,好生照顧,畢竟娥皇女英也是美談不是?”
餘含丹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她愛慕楊九懷,向來以丈夫為首是瞻,更何況這幾年來,她只給丈夫生了兩個女兒,楊九尾卻依然待她溫柔敬重,再加上楊九懷對女色總是淡淡的,這還是丈夫第一次開口。
但為什麼偏偏就是餘青?
餘含丹知道自己不該嫉妒,作為大婦總有有容人之量,但是一想到金尊玉貴的自己生的相貌平平,反而這個鄉下女子所出的女兒卻是長的國色天香,更不要說當初……其實楊九懷求娶的是餘青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