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一位巾幗英雄。”
他們當時聽聞花晨只有一個獨女,想來肯定是嬌生慣養的,誰知道居然是個假小子,顯然是把女兒當兒子來養的。
花祁顯然是個很靦腆的人,見餘青誇讚自己,臉一紅,卻也沒有扭捏,大方的說道,“多些夫人誇讚,我算得上什麼巾幗英雄,還不是一敗塗地,如今只能苟活著。”又道,“要不是廖大人網開一面,給我父女一個容身之所,這會兒恐怕早就被楊九懷活捉了。”
餘青想到那幾車金燦燦的金銀珠寶,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謙虛的話來,他們根本就是賺了呀!
廖世善最難的就是沒有銀子,不過養四百人的兵士都是捉襟見肘。
可是如今這世道,就是土匪也是幾千人,幾百人的兵力,就是塞牙縫都不夠。
有了這些銀子,他們就可以繼續擴充軍隊了。
餘青只想到一個詞兒,道,“咱們這是互惠互利。”
花祁聽了這話,忍不住哈哈一笑,神采飛揚的,越發顯得灑脫爽朗,拱了拱手,說道,“夫人真是有趣。”
廖世善遠遠的看著,忽然就覺得,這個花祁怎麼笑的有些淫蕩呢?
一行人一路趕路,日夜兼程,終於回到了哨所,餘青在家裡泡了一個熱水澡,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想想這一次可真是驚心動魄呀。
第37章
不過小小的哨所,一所一進的宅子,餘青卻是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家了,奔波了這幾天,直到回到這裡,終於有了安穩的感覺。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又給廖秀章讀了幾頁書,孩子就睡了過去。
廖秀章小臉蛋紅撲撲的,頭髮卻是炸起來,他髮質很硬,如今剛到耳根邊上,又不好扎頭,只能這麼放著,看著就像是小獅子王一樣的。
餘青看一次就笑一次,覺得可愛的不行。
低頭親了親孩子的面頰,就起身去了廳堂,準備喝一杯蜂蜜水。
結果路過側間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悶哼聲,像是壓抑著自己的痛苦,餘青臉就紅了,想著不會是廖世善……咳咳咳轉念一想,又不對,平日裡總是會主動要哄兒子睡的廖世善,今日卻是早早的歇息了,這可不像是平時的他。
“夫君?”
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廖世善說道,“章兒睡了嗎?”
“嗯。”
兩個人隨意閒聊了幾句,廖世善就道,“這幾日辛勞你了,早些休息吧。”
餘青還是覺得有些不對,道,“夫君,我想起有本書忘在這裡……”說著就去推開門,裡面傳來廖世善慌亂的聲音,道,“別進來!”
不過已經是晚了,餘青已經推門而入。她看到廖世善裸著上身,旁邊放著一小瓶白色藥粉,正拿了棉布粘起來給自己上藥。
胸口的位置,有一個極其醒目的傷痕。
餘青一時震驚,道,“夫君,你這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就在昨天……,不妨事,上幾天藥就行了。” 廖世善勉強笑了笑。
餘青覺得自己早就應該想到了,這一路上雖然還是騎著馬,但是動作顯得僵硬,不夠自然,她還當是累著了。
雖然知道打仗總會有受傷的時候,但是真正看到了還是很不舒服,輕輕的坐在了旁邊的小杌子上,柔聲說道,“夫君,我給你上藥吧。”
廖世善看出餘青的難過,怕是拒絕更讓她不高興,只好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餘青手的很嫩,因為沒做過粗活兒,就算是碰到傷口也是輕輕柔柔的,比起廖世善滿手的繭子要好很多。
廖世善只覺得餘輕柔的觸碰,極為小心,像是蝶翼的撫摸一般,一點都不痛。
因著要上藥,所以兩個靠的很近,餘青要看清廖世善的傷口,自然把頭湊在了胸口上,乍一看就好像是餘青依偎在他的懷裡一樣。
餘青的身上傳來淡淡的玫瑰花香味,她平日愛喝玫瑰花茶,還喜歡用玫瑰花的面脂,就是每次吻她,都是這個味道,簡直讓他歡喜的不行。
餘青低頭,正好露出一截脖頸來,順道還能看到下面微微的隆起部分。
廖世善口乾舌燥的不行,馬上就閉上了眼睛,想著兩個人第一次的尷尬,那時候的餘青還是個十分驕橫跋扈的性子,他又是頭一次,少不得莽撞,兩個人的行房說起來是一件極為不愉快的事情。
一個是交差,一個像是上刑一般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廖世善能感覺到自己對餘青的那一份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