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開大怒,道,“什麼旁人,那是你妹夫!”
“不過就是一個有胡人血脈的雜種而已!”
餘開只覺得血壓上升,一時又開始頭疼了起來,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把手才能忍住疼痛,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道,“含丹,爹以後不會再給你任何的資助了,當初你出嫁的時候就拿了許多銀子,比你妹妹還多出幾倍,後來婚後有陸陸續續的補貼了,將近有十萬兩的銀子了,如今家裡已經沒多少了,剩下的是給爹和你娘養老用的。”
餘含丹也覺得剛才那話有些太過,有些訕訕的,但是聽了餘開的話,又覺得委屈的不行,“爹爹,你這是不管我了?那為什麼要幫廖世善?”
“爹爹想補償你妹妹。”
“是她自己下賤,非要……”
“給我住嘴!”餘開大怒,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震的桌上的茶杯砰砰的響。“餘青是你妹妹,雖然是異母妹妹,但卻是這世間你唯一的血脈親情!你一個做姐姐就沒有一點愛護之心?”
餘含丹還沒被餘開這般罵過,委屈的不行,忍不住大哭了起來,說道,“爹爹,你這是怎麼了?”
餘開一時心灰意冷,想著到底是自己錯在前,養成大女兒這般自顧自己的性情來,放低聲音,柔聲說道,“以前是爹爹錯了,都是爹的血脈,如何能這般偏心?以後爹爹會彌補你妹妹,你也回去好好想想爹爹的話。”
餘含丹愣愣的出了門來,看灰濛濛的天色,就覺得她的世界就跟著天氣一樣變天了,原來寵愛縱容自己的楊九懷忽然納了妾,無條件順從自己的父親突然間就開始要彌補對妹妹餘青的忽視來。
那她呢?
到底是哪裡不對?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正好看到劉春花端著藥碗過來,眼中併發出強烈的恨意來,對,肯定是這個劉春花吹的枕頭風。
“賤人,是不是你?” 餘含丹打翻了劉春花手上的藥碗,大聲質問道。
劉春花嚇的不清,頓時委屈的紅了眼圈,道,“大小姐……” 她想起餘開不讓她這麼喊,馬上就改了口,“含丹,你這是做什麼?”
“呸,你一個無知村婦,少在在這裡裝無辜,是不是你攛掇爹爹,讓他給餘青送武器?真是吃裡扒外的東西,要不是我娘是劉家人,你這個地裡刨食過日子的村婦能嫁過來?你不說對我好一些,居然敢在背後玩這一手!”
餘含丹說著就打了劉春花。
啪啪兩下,劉春花被打的眼冒金星,卻是委屈的不行,哭道,“含丹,娘這些年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不說功勞總有苦勞吧?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看著劉春花和餘青相似的臉上,腫的像是饅頭一樣,餘含丹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一些,道,“別說的那麼好聽,誰能撇下自己的親兒照顧繼女?你還不是為了好名聲?為了討好我爹?”
“不是,娘是真的把你當做親生的一般呀。”
“哼。”餘含丹冷哼了一聲,道,“劉春花,你是不是演戲演多了,自己都糊塗了?差不多就行了,別在這裡假惺惺了,再說,你把我當做親生的一般?憑你也配?你算什麼東西,給我娘提鞋都不夠的泥腿子!”
餘含丹狠狠的羞辱了劉春花,見她哭的不能自己,這才覺得心裡痛快了,快步回了楊府。
劉春花委屈的不行,哭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就覺得腦子有些犯迷糊,想來也是沒睡夠的原因,去了廚房想要給餘開熬藥,卻是想起來藥材不夠了,又去庫房拿藥,正好路過一處小徑。
忽然聽到兩個小丫鬟藏在裡面說悄悄話。
“你昨天瞧見沒?雖說大小姐已經嫁出去了,但是這府裡的事兒還是要大小姐點頭,你想讓你老子回家養榮,就去跟大小姐說,肯定能成。”
“不是夫人管著嗎?”
“夫人?她哪裡立得起來,昨天被大小姐打了,臉腫的跟豬屁股似的,大小姐罵的很難聽,就像是罵跟孫子一樣的,一聲不敢坑。”
那小丫鬟笑道,“也是,夫人對大小姐一向都是言聽計從的,比對待親生的還要好,大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傻唄,親閨女不疼,偏要去大小姐,你見哪一個親生女兒敢打自己的娘?也就是大小姐這個繼女敢,不是自己娘,打著不心疼,我看夫人早晚會後悔的。”
等著兩個丫鬟說完悄悄話走了,劉春花還愣愣的站在原地,今日天氣格外的好,可是她卻覺得這陽光似乎有些刺眼。
——
果然如大家的猜測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