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素淨的跟出家的尼姑一般的,說起來,家裡的大丫鬟也比她體面的多。
餘開想來想去,自己來的正是時候。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想引起餘青的注意,餘青卻只當沒有看到,一甩門就進了屋。
餘開只好自己一個人尷尬的站在院子裡。
喜鵲得了餘青的吩咐,小跑過來,說道,“這位老爺,我家夫人說不認識你,讓您回去呢,以後也別來了。”
餘開也不生氣,道,“我就是來隨意看看。” 朝著身後袁鎖伸了手,袁鎖就遞了個東西過來,餘開笑眯眯的對喜鵲說道,“這是糖人,給你吃,告訴我你們少爺在哪裡呢?”
喜鵲嚥了下口水,馬上就搖頭,“我們夫人說不能倒在敵人的糖衣炮彈下。”
餘開,“……”
餘開興致勃勃的來,結果掃興的回去,雖然早就想過是這個待遇,但還是覺得十分的失落,自從上次把餘含丹趕出去之後,她就一直都沒回過家,就好像根本就沒生過這個女兒一樣。
這讓餘開有種深深的挫敗感,結果路過演武場,卻是看到廖世善正是帶著人操練。
因為地方不夠大,不能像是以前,全哨所的人都一起操練,就分了四組,分別有四個人帶著操練,但是大家都更想跟著廖世善。
廖世善站在最前面,旁邊站著三個小小的人影。
餘開一眼就看到了正練拳練的廖秀章,小臉繃的緊緊的,每個招式都是十分的認真。
因為運動,臉上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是個十分漂亮的孩子。
餘開覺得心都要化掉了。
以前倒沒覺得自己這麼喜歡孩子,可是看到廖秀章……,他這一生就只有兩個女兒,最親近的自然就是這個外孫。
餘青還以為餘開走了,想著下午要去一趟劉家,就出了門,結果就看到這一幕。她覺得餘開就差對著廖秀章流口水了……,囧至此以後,餘開隔一段時間就要過來,知道餘青不喜,也不進去,就是在練武場上看看廖秀章,也就滿足了。
餘開這般識相,餘青也不好出來趕人,也就聽之任之了。
因著楊九懷在,茂林倒也太平,雖然許多店鋪都開不下去了,但也沒有殺人放火的事情。
但是相鄰的寧谷郡就不一樣,寧谷郡的位置比較特殊,在附近都是山地,最容易滋生匪徒,又加上寧谷郡的守備沒有楊九懷那樣的能耐,弄得老百姓民不聊生。
餘青看到來找廖世善的石正,忍不住調侃的問道,“石正,我看附近許多人都稱王了,那個板牙很大的李振榮說自己是唐朝遺脈,自稱唐王,就連孫樂棟也說自己是武烈皇帝的後裔,自稱吳王,你呢?”
自從舊朝覆滅之後,許多土匪為了名正言順,都各自稱王,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自己站的更穩一般。
石正搓了搓手心,煩惱的說道,“嫂子,您能不能幫我問問顧先生,哪個先祖遺落了我這個子孫?”
顧芳忍不住抿嘴笑,石正見了也不覺得尷尬,道,“您也知道我不識字,昨天找了史記,翻了半天都沒找到個合適的。”
就像是劉備自稱劉皇叔一樣,好像身上沒有個什麼皇族血脈就不夠正統。
這次連餘青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最後卻是說道,“石正,看在你幫我們多次的份上,我也勸你一句,不要隨意稱王。”
石正居然乖乖的聽了,說道,“嫂子說的是,那我就不折騰了,您這是要出門?要不要我護送您去?外面最近亂的很,以前那些劫匪還能顧忌下,如今根本就不管了,村子裡都沒辦法住人,都往山裡藏著,又或者離鄉背井去了臨近的茂林,據說那邊還能安穩一點。”
餘青說道,“這話說的,難道你不是土匪?”
石正卻馬上道,“天地良心,自從上次聽了大哥的話,讓我不要禍害鄉里,我就再也不幹打家劫舍的事情了。”又道,“嫂子頒佈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石正謹記於心呢!我們虎頭賽可是一心向明月,都是自己人。”
餘青,“……”
沒錯這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就是餘青從紅軍哪裡照搬的,人多了之後怕是禍鄉里,這才搬出這樣的規矩來。
餘青覺得不管石正以前怎麼樣,如今卻是實心實意的在改正,而且他們哨所當真是孤立無援,旁邊有虎視眈眈的楊九懷,心思叵測的孫樂棟,多一個這樣的盟友總是好的。
“怪不得我聽夫君誇讚過石兄弟,說為人最講義氣。”
“大哥真的這麼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