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對!” 公孫勝臉色一變,說道,“都給我退後!”
結果剛說完就看到身後冒出黑壓壓的一群兵士來,領頭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道,“宋某在這裡等候多時,如何能讓公孫將軍就這般無功而返?”
忽然,他聽到前面傳來慘叫聲,再去看,有那士兵逃回來,臉上帶著驚恐之色,道,“是廖世善,他居然還活著!”
——
王狗蛋回到了屋裡,從床底下拿了一個包袱,裡面沉甸甸的,開啟來看都是黃澄澄的金子,他背到身上,又去喊自己的老孃。
“娘,你跟我走。”
江三娘很是莫名,道,“這是要去哪裡?”
“你別管了,只跟我走就是。”
“那我要跟夫人說一下。”江三娘掙脫開王狗蛋,說道,“你別這麼大力氣,我這手都被你拽痛了。”
王狗蛋目光暗淡了下來,說道,“夫人……你見不到夫人的。”
“你到底說的什麼話?”
“他們都活不了。”
“什麼?”
江三娘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去看王狗蛋,“我兒,你到底在說什麼?”
“沒有,是夫人讓我帶你去辦事兒,你快起來。”
“原來是這樣,你不早說,嚇的為娘魂都沒了。”一邊去拿了外衫披上,又牽出帕子包了頭,說道,“你可是要對夫人好些,恭恭敬敬的,我就沒見過那麼好的人,以前我做飯多難吃?夫人硬是沒訓過我一句,還溫聲細語的教我怎麼做飯。”
江三娘嘮嘮叨叨的,“廖將軍也是好的,對你和李猛都是沒的說,當做親兄弟一般的,你身手不如李猛好,腦子沒花祁靈活,那就要老老實實的,不然要是讓廖將軍失望,就辜負他對你的信任了。”
江三娘說著忽然停了下來,道,“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夠了,你閉嘴!”
江三娘莫名的看著王狗蛋,伸手要摸他的額頭,說道,“不會是發燒了吧?”結果被王狗蛋甩開,然後看到王狗蛋忽然間落淚。
“你……”
“娘,你要記得,無論如何,我才是你的親兒,要是有什麼事兒,你總要站在我這邊,記住了嗎?”
江三娘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讓她心裡很是慌亂,道,“我兒,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沒事,夫人那般和善,你去跟她好好講講,她肯定會幫你的。”又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要一條路走到黑。”
王狗蛋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擦掉淚水,說道,“沒事,我說著玩呢。” 一邊說著一邊跟江三娘走出了門,“小時候家裡窮,爹又死的早,我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娘你整天去幫村人做雜活兒,今天去李家做漿洗的活兒,明天去王家做縫補的事情,一天也賺不到幾個銅錢,那時候我就想,等著我長大了,我就要讓娘當人上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繼續做著伺候人的事兒。”
江三娘氣道,“你在胡說什麼,你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我現在是做著伺候人的活兒?夫人教我如何做菜,還教我識字,算學,孃的眼界也上去了,而且現在哨所裡誰見到我不是,客客氣氣的喊一聲江大娘?我覺得這日子就沒這麼舒坦過。”
“夫人還說,如今徵了女兵,以後還要選拔女官,我們這些女人也能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像個男人一樣,自立門戶,說的就跟做夢的事兒一樣,我就想著…… ,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
“你那是被她騙了!明明就是讓你伺候她,給她做飯洗衣,你怎麼就這麼心甘情願?”王狗蛋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冬天的你還用涼水洗衣,她卻舒舒服服的在暖炕上,憑什麼?”
江三娘直接打了王狗蛋一巴掌,顫抖的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好歹?當初想要來伺候夫人的人不知凡幾,是廖將軍看著我們家境困難,這才選了我,我那時候飯都不會做,夫人的幾件綢衣也給洗壞了…… ,還有一隻東珠的朱釵也叫我不小心給摔壞了,真要認真說起來,那些東西能讓我們家賠的精光,你見夫人吭聲過嗎?”又道,“是我捨不得柴火要用冷水洗的,後來夫人見過一次,就再也不讓我洗了,說別是凍著我了。”
江三娘說這裡,紅了眼圈,“王狗蛋,你摸著良心說說,你剛才說要給我好日子,你什麼時候給過?真正給我好日子是夫人,跟著她身邊,我心裡舒坦,覺得活得有奔頭。”
“你把夫人的朱釵弄壞了?以前怎麼沒說過?”
“我說了怕你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