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議親的嗎?”
“是呀,怎麼?你不歡喜?” 餘青明知道答案,但還是忍不住逗弄劉義堅。
劉義堅馬上道,“我歡喜的不行,就是覺得不敢置信……,不行,妹妹,我要跟著去當面問問顧先生。”
其實那天從哨所回來,劉義堅一晚上沒睡著,滿腦子都是顧芳,她含笑的樣子,狡黠的目光,每一句話,每一個I動作,都讓他覺得歡喜的不行,這才知道其實他早就傾慕了,只是自己沒發現而已。
等著想通了就又開始犯愁了,他出身又不好,讀書也很一般,後來乾脆跟著他三叔劉忠慶一起做生意,士農工商,這商人的地位是最下等的,而顧芳不同,那是有大學問之人,就連楊九懷對她也是恭恭敬敬的。
他能高攀上這個人嗎?
劉義堅覺得自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以這幾日格外的消沉,有時候又想著,早知今日,當初為什麼沒有好好唸書?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就不是讀書的料子,而且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一時心情起起伏伏的,一會兒懊惱,一會兒又垂頭喪氣的,失落的不行。
誰知道這時候,餘青居然來為顧芳議親?他覺得跟做夢一樣的。
餘青笑著說道,“那行,一起去吧。”
一行人回了哨所,結果剛進去就看到喜鵲急匆匆的跑過來,問道,“夫人,陳夫人跟您在一起嗎?”
“沒有,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喜鵲急的快哭了,說道,“今天下午飯後許多人都暈死過去了,宋先生說應該是中毒了,可是陳郎中和陳夫人不在哨所裡。”
“中毒?”
“走,咱們去看看。”
餘青去的時候,看到演武場上放著幾十個兵士,他們臉色慘白,有人甚至忍不住嘔吐著。
正在這時候,陳氏夫妻也剛剛回了哨所,說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兒?”陳大牛畢竟是郎中,見有人倒在地上,二話不說就上前去把脈。
這會兒廖世善也走了過來,看到餘青點了下頭打了招呼,對著陳大牛問道,“能看出是怎麼回事嗎?”
陳大牛起身說道,“是中毒了,應該是砒霜之類的。”
眾人大驚,面面相覷,廖世善卻是說道,“我們這裡有內鬼。” 一旦牽扯到投毒,這件事就變得複雜了。
好在發現的早,陳大牛的醫術又很出眾,倒是沒有死傷,只是到了晚上,陸陸續續的,軍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出現了徵兆。
最後查到是,有人在哨所井水裡投毒。
餘青想不出是什麼人,幹出這種事兒,當初顧芳怕是魚龍混雜,有奸細進來,特意派了信得過人去守著井水,還有那膳房的火夫也都是以前哨所的人,根本就沒啟用過新人。
等著出事之後,廖世善把所有人都拉出來,每一個都問審了一遍,但毫無結果。
出了這樣的事兒,劉義堅就算是心裡十分的期待,也不可能這時候去問顧芳了,只好強忍著,晚上乾脆留宿在了哨所裡,只幫著廖世善處理事情,只是廖世善一直到很晚都沒回來。
餘青有些擔憂,又想看看投毒的事情有沒有進展,就去了議事廳,因為是餘青,那些把守的兵士自然不會阻攔。
倒是讓餘青聽了一個耳朵,“你確定?當時餘開去了井旁?除了這個外人靠近過就沒有旁人了?”
“小的確定,因為那是夫人的父親,小的記得很清楚。”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你在仔細想想!”
“真的就是餘開餘老爺!小的幹對天發毒誓!”
餘青手腳冰涼,臉色鐵青的走了進去,說道,“是不是真的?這件事是父親做的嗎?”
餘青看到議事廳裡坐著許多人,都是她熟悉的,他們都沉默著,唯獨顧芳點了點頭,說道,“夫人,這是真的。”
第46章
一直不說話的王狗蛋站了起來,磕磕巴巴的說道,“夫人,我也瞧見了,就是一直沒敢往那邊想,想著畢竟是夫人的……”
一時屋內十分的壓抑,大家都不敢說話。
忽然間廖世善兩眼一閉就從椅子上滑落下來,昏迷了過去。
“夫君!”
餘青上前去攙扶廖世善,一旁的宋志武也過來幫著扶著廖世善,好容易把人拉倒了一旁的羅漢塌上,好在陳大牛就在議事廳裡,直接過來把脈,好一會兒臉色凝重的說道,“大人也中毒了,只是之前強忍著,才拖到現在發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