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東西,但是一想到這些都是孫樂棟搶來的,就覺得放在手裡有些燙手。
廖世善這幾日都沒吃好飯,正是在廳堂裡用膳,是江三娘做的臊子面,這會兒江三娘也是和以前不同了,捨得下料,那麵碗足有一個小臉盆那麼大小。
餘青一開始還是挺吃驚的,但是想著廖世善那麼高的個頭,平日裡操練也是十分辛苦,吃這許多也不算是過分的事情了。
這麼一大碗麵,吃起來卻是很快,卻也不粗魯,甚至透著幾分雅緻。
她就隨意問道,“夫君,咱娘不會是個公主吧?”
廖世善一愣,看著餘青說道,“確切的說應該是部族長的女兒,只有你們中原會叫公主。”
餘青,“……”
廖世善吃完最後一口湯,用帕子擦了嘴,走了過來坐在餘青的旁邊,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外祖父的部族已經被漢軍剿滅了,我娘和舅舅好容易逃出來,後來就流落到了這裡。”
“那你不恨漢人嗎?”
廖世善道,“兩軍對壘,輸了就輸了,是成王敗寇,談不上什麼仇恨。”
“你可真是想得開……”
廖世善卻道,“是我娘說的。”廖世善說起自己的母親,目光流露出懷念之色,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餘青覺得恐怕廖世善的母親是怕廖世善記恨,然後為了報仇雪恨丟了姓名吧?卻是不敢說出來,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她也只是猜測而已。
氣氛有些壓抑,廖世善轉移了話題,問道,“可是喜歡。”他說的是那一妝奩的首飾。
餘青自然喜歡,卻道,“喜歡是喜歡,但是總覺得有些燙手,畢竟是搶來的東西。”
廖世善聽了一笑,道,“也罷,到時候我去給你買新的,女兒家怎麼能沒有首飾,再說總要給女兒當嫁妝用。”
餘青還傻傻的問道,“哪裡來的女兒?”
廖世善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目光炙熱的看著餘青,好像要把她烤化了一樣,餘青心口一跳,想起廖世善出門前的話來,說好他回來兩個人就圓房的。
如果是一開始她肯定是不願意的,但是兩個人這些日子以來,相濡以沫,卻是有些不一樣了。
廖世善不自在的咳嗽了下,道,“我叫人燒了洗澡水,剛剛漱洗過了。”
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太過明晃晃了,廖世善見餘青不說話,小心翼翼的道,“我知道你愛乾淨,不過我現在也是一個星期沐浴一次了。”說著伸出胳膊來,道,“不信,你聞聞。”
餘青湊過去,還真是聞到了廖世善身上傳來皂角的味道。
結果聞完餘青就臉紅了,這好像就是已經迫不及待了一樣的,尷尬的轉過身,說道,“我去看看章兒,他還在那邊學習呢,等著孩子睡了再去沐浴。”然後又對著以為在推脫而失望的廖世善說道,“你等著了吧?”
廖世善狂喜,點頭說道,“等,等一輩子。”
兩個人都覺得這情愫過於曖昧,就好像初次動情一般,即是甜蜜又覺得羞澀的不行,廖世善走了過來,攬住了餘青的腰,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暗啞的說道,“去吧。”
結果正在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親兵的話,“大人,花祁有事要稟告。”
魏翠兒一直都住在哨所外面,但還是第一次到了裡面來,一時新奇又覺得興奮,這裡可是廖校尉住的地方。
等著進了屋,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餘青和廖世善,只覺得手心裡都是汗,腦子也都是木木的,好一會兒才聽花祁喊她,她一個激靈,起身恭恭敬敬的對著廖世善和餘青行禮,說道,“見過校尉大人和夫人。”
等著魏翠兒起身,餘青看到她的面容,忍不住說道,“真是個漂亮的小丫頭。”又去看她的穿著,一時心裡泛酸,問道,“你娘呢?”
“我娘還在遼河,她有事一時半會兒是過不來。”魏翠兒提起自己的娘,就忍不住低下頭來,雖然她從來沒嫌棄過自己的娘,但是旁人都會覺得她娘下賤,校尉夫人也不會看不起她吧?
“那你現在是無家可歸了?”
魏翠兒見餘青沒有問她娘是做什麼的,鬆了一口氣,又聽她這般問,鼓足了勇氣,說道,“校尉夫人,我今年也不小了,已經十歲了,我能不能也入伍,你們收女兵嗎?”
花祁聽了這話,知道正是她開口的時候,說道,“夫人,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您平時可能沒去災民那邊看過,男人還好,女人實在是太苦了,很多人只餵了幾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