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的?”
楊九懷卻是很快反應了過來,冷聲說道,“閉嘴,顧姑娘雖然是女子,但在外則有臥龍之名,大才之人,如何以男女來評定?”說著深深的向顧芳行禮,道,“下人僭越了,還請顧先生息怒。”
古代一個女子的才華要是已經出眾於男子,叫人敬佩,就會直接以先生代稱,這是一種極為尊崇的方式。
楊九懷倒是給足了顧芳面子。
顧芳笑著說道,“不妨事,不妨事。”隨即摸了摸肚子,“我這餓得慌,楊大人,您可否賞賜一酒席,讓我填飽肚子呀?”
楊九懷溫文儒雅的一笑,風度極為迷人,道,“不過是小事,府上早就準備了水酒。”擺手,道,“顧先生請。”
顧芳這邊走了兩步,卻還是不捨的瞧了眼餘青,見她含笑點頭,無奈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顧芳的插話也算是打斷一場火藥味十足的事件。現在誰也不想鬧的太大,自然就算了。
這會兒餘青正是驚奇的看著廖世善,她一直都知道廖世善長的不差,但是颳了鬍子居然像是換了一個人,別說還挺帥的,是那種陽剛之氣十足的男人味。
“我剛才尋你半天,怎麼不見你上前來?”餘青嬌嗔的說著。
廖世善耳根微紅,顯得很是羞澀,和剛才楊九懷對峙時候的完全不同,就好像是收了爪子的老虎,溫順的不行,“颳了鬍子,有些不習慣,怕是驚道你們。”
廖世善一直在等著餘青認出自己,但是半天都沒見她反應,又去跟楊九懷說話,一開始還當打招呼,後面湊過來才知道楊九懷這話裡別有動機,後悔沒有早點站出來。
餘青知道這是廖世善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主動挽住廖世善的胳膊,說道,“真是驚道了,但是驚喜的驚,夫君這般模樣,當真是好看。”
這話說的廖世善臉更紅了。
其實也怪不得餘青沒認出來,七年前的時候廖世善也是有鬍子的,只不過那時候只是山羊鬍,沒有像後面那樣連鬢胡都養出來了,遮住了大半張臉。
這剔了鬍子的模樣,到還是第一次見到。
餘青又忍不住笑,一手勾著兒子,一手挽著兒子廖秀章,忽然間就覺得這世別無他求,這樣就是極為滿足了。
只是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有些擔憂,道,“這裡可是楊大人的地方,你居然也不怕?”
廖世善摸了摸餘青的髮絲,就像餘青去揉兒子時候一樣的輕柔,說道,“娘子你莫擔憂,這地界,還沒人打得過我,即使他喊了兵士過來,我也能護住你們母子,你信嗎?”
這話確實是不是吹牛,廖世善是個有名的悍將,尋常人遇到他,不過一刀就沒氣了,餘青聽的心中感動,忍不住甜甜的笑著說道,“自是信的。”
自從兩個人相遇以來,廖世善總是這樣擋在她的前頭,無論別人罵她,又或者羞辱她,都是毫無怨言的為她遮風擋雨。
楊九懷能言善道,甜蜜的話能說的你心花怒放,可是餘青覺得都沒有廖世善這般,用實際行動來表示更為震撼。
餘青再去看廖世善,以前只覺得不礙眼,如今因著颳了鬍子,倒是英氣逼人的很,一時心口砰砰亂跳。
心想,果然美色誤人,她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
廖世善見餘青臉上微紅,如同染了桃花的色澤,貌若仙子一般的,一時有些心潮澎湃,偷偷的去握住了她衣袖下的手。
餘青的手沒做過活兒,就連女紅也不曾,軟綿小巧,讓廖世善覺得愛不釋手的很,只想就這麼握住一輩子。
廖秀章個子矮,自然看到餘青和廖世善交纏在一起的手,忽然覺得有種被排斥在外的錯覺,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爹,我呢?”
這還是廖秀章第一次喊爹,這許多日子以來,廖秀章只喊過娘,卻沒有喊爹,廖世善驚喜的不行,彎下腰去抱,差點老淚縱橫,道,“兒子!”
“我看你們牽手了,我也要牽。”廖秀章理所當然的說道。
餘青和廖世善兩個人露出尷尬的神色來,後面陳氏夫妻忍不住抿著嘴。
上了馬車,餘青又給廖世善介紹了陳氏夫妻,說道,“當真是有緣的,兜兜轉轉的半天,居然還是咱們茂林的人。”
陳氏夫妻知道以後要仰仗廖世善,很是客氣說道,“我家小女和石正的事情,請廖校尉費心了,以後我夫妻定當銜環結草以報恩德。”
廖世善大手一揮,說道,“不過是小事,說起來還是我這校尉當的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