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道,“夫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在虎頭寨裡安排了人。”
餘青,“……”
廖世善柔聲說道,“想不通就別想了。”又怕是餘青多想,道,“這件事現在沒有眉目,但是等著查出是誰,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旁人要是說這話,餘青總是打個折扣,但是廖世善的話她卻是相信的,因為之前就二話不說的殺了趙大虎兄弟倆。
兩個人不自覺地的看了眼彼此,又很快躲開。
餘青送了廖世善去了側間,那邊的浴桶已經都挪了出去,不過還是有些溼氣,旁邊放著一張羅漢塌,正好共一個人躺著。
羅漢塌上鋪著餘青昨天看到的破舊的棉被,她很是不忍心,道,“明日在買些被褥回來吧。”
廖世善節儉慣了,道,“又不是不能用,別浪費了銀子。”又道,“我這個人皮厚肉粗,無礙的。”
結果一去拉被子,或許是因為緊張用力過度,原本就破舊的被面,撕拉一聲就劃開一個大口子。
兩個人彼此凝視,氣氛壓抑,餘青略微紅了臉,道,“我女紅不好。”
廖世善馬上道,“明日讓狗蛋娘來縫補下就行了。”
餘青頗為尷尬,說起來她不會做飯,女紅也不好,別說縫補了,就是穿針都夠嗆,比起她,廖世善反而在生活上更為熟練,而且還很照顧她。
可能是看出餘青窘迫的心思,廖世善道,“你給我誕下麟兒,已經感激不盡,在其他,就沒有奢望了。”
這話說的實實在在的,很接地氣兒。
廖世善能這般善解人意,她也挺高興的,最怕就是一個男人自己什麼都沒有,還對女子諸多要求。
兩個人在三觀上就十分的合適。
餘青道,“這件事你聽我的,這被子不能用了,換一床。”
廖世善,“……”
兩個人道了晚安,各自回了房間,餘青疲憊,又是泡過澡,一下子就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卻發現身旁空空如也,原來躺在旁邊的廖秀章不見了。
餘青驚的不行,剛披上衣服就聽到外面傳來喜鵲的聲音,“夫人,您醒了,少爺跟著校尉大人一同去操練去了。”
餘青松了一口氣,隨即一想,孩子什麼時候出去的?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收拾妥當去了廳堂,喜鵲已經在擺飯了,今天的早飯是元寶餛飩,一碟醬菜,還有熟雞蛋。
這餛飩做的相當地道,皮薄,餡兒足,咬一口滿是肉餡兒的汁水,好吃的舌頭都快咬掉了,不用說肯定還是廖世善的手藝。
滿足的吃了早飯,餘青就開始收拾屋子,昨天買了許多東西,都需要重新收拾歸檔,有了梳妝檯正好可以放一些飾品,她雖然當了不少,但是比較貴重的卻都留了下來,又把面脂之類的放進去。
因為有喜鵲和王三娘來幫忙,倒也很快。
江三娘是王狗蛋的娘,膚色黝黑,中等身材,手長腿長,特別有力氣,朝著餘青笑起來的時候有種憨憨的味道,和她那個看著精明的兒子完全不是一個型別。
餘青想著,這王狗蛋估摸著像爹。
等著忙完,餘青就去了演武場,還是如昨天那般,整整齊齊的操練,只不過如今卻是多了一個人,廖世善旁邊站著一個小小的人影,正是廖秀章,正滿臉崇敬的看著廖世善,認真的跟著廖世善的動作,揮拳,踢腿,做著動作,有模有樣的。
秋日的陽光格外明媚舒緩,湛藍的天空飄著朵朵的白雲,遠處有微風吹來,吹的髮絲輕揚,衣袖飄動,餘青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
江三娘從附近農人那裡買來了棉花,餘青找出昨天新買的尺頭,準備做一床新被子,只不過她自己對這些一竅不通,只能在旁邊搭把手。
喜鵲看著餘青穿針,半天都沒有引線,笑的不行,道,“夫人,這種粗活讓我們來就行了,您的手白白嫩嫩的,別是做活兒糙了。”
餘青笑著點了點喜鵲的額頭,道,“你這丫頭。”
其實也不怪餘青穿不好,這古代的沒有現代那麼好的工業,弄來的線頭都比較粗,只有繡線能細一點,但是縫被子自然不會用昂貴的繡線。
索性讓她們去做,餘青回了內室,拿了筆墨出來,幸虧她穿越前學過毛筆字,這字寫的有模有樣的。
她算了算自己剩餘的銀子,還有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按照史記記載,北邊將會一場十分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