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
“有。”
“……那怎麼辦?”
“可以看一些電影。”
“……什麼電影?”
“男女打架的電影。”
“……壞人!”
“我說的可是動作電影,你想了什麼?”李牧笑。
“啊?我說的也是那個,哼。”
“我到家了。”李牧推門而進。
屋內乾乾淨淨,想到下個月K會來到這裡,他的心臟彷彿安裝了賽車引擎。
“想給你打電話。”
“今天我來。”李牧打給K。
“咳咳。”K的聲音傳來,看來她又在吃什麼,不過她為何那麼瘦?
“好吃?”
“嗯,FFFF,對了。”
“嗯?”
“能忍得住?”
“什麼?”
“……就是那個。”
“忍了兩年。”
“啊,這麼久?”
“確實很久。”
“其實,可以……”
“可以?”
“唉,心忽然好亂。”
“怎麼了?”
“為什麼不喜歡別人?”
“不知道。”
“要是我們永遠見不到,怎麼辦?”
“那就見不到。”
“……你可以喜歡別人。”
“你也可以。”
“……以前就這麼笨?”
“很聰明。”
“明明就是笨蛋,唉,被人騙了也不知道。”
“哪有人沒被騙過?”
“……笨蛋。”
“笨泰迪。”
“世界上真有百分之百的相遇?”
“不知道。”
“FFF,我現在竟然有些相信了。”
“所以?”
“假如我們有一天無法聯絡對方,還會相遇嗎?”
“也許。”
“真的會有那一天怎麼辦?”
“那一天?”李牧沉思。
“算了,FFFF,不應該問這種問題。”
“喜歡天空?”
“啊?”
“如果無法聯絡到你,我會沿著天空下的每一條小徑行走。”
“FFF,然後呢?”
“然後和你相遇。”
“FFFFF,笨蛋。”
“保持愚笨,保持飢餓。”
“什麼?”
“斯圖爾特·布蘭德說的。”
“FFF,所以你就是笨蛋?”
“今天開始。”
“可以抱我嗎?笨蛋,FFFFF”
“好。”
“下次希望你能夠真的抱我。”
“嘴唇呢?”
“……還不可以!”
“什麼時候可以?”
“……還沒想好,哼。”
“早一點就好。”
“不過,真的會那麼找我?”
“沿著天空下的每一條小徑?”
“嗯。”
“對,所以那時候,你只需在一條小徑上等待。”
“要是等不及呢?”
“我就會累死。”
“FFF,那我只能等你了。”
“這麼善良?”
“當然。”
夜色漸深,李牧的左耳有些刺痛,於是拿出酒精棉擦拭了一下。
“不睡覺?”
“FFFF,有些困了。”
“給你講故事?”
“好,今天是什麼故事?”
“《愛你如半夜汽笛》。”
“FFF,為什麼是汽笛。”
“這就是我要講的。”
李牧開啟留聲機,放起爵士樂,薩克斯的風流之音,夾雜在其中,讓夜色染上了一絲性感。
“晚安,好夢,啵。”
“晚安。”
“L,你喜歡一個人,會喜歡多久?”
“不知道。”
“FFF,我也不知道。”
“那還問,不睡覺?”
“FFFF,百分之百,是不是意味著喜歡一輩子?”
“之前還不認識,應該算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