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那該怎麼辦?”
“所以才想出了這個東西。”
“什麼?”
“二分之一戀愛。”
“啊?”李牧疑惑。
二分之一戀愛,戀愛還能分成一半?
“就是這樣,比起曖昧有承諾,比起戀愛差一小步。”
“那該怎麼戀愛?親嘴的時候只親一半?還是……”
“都不是。”
“那是?”李牧一頭霧水。
“笨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
“小笨蛋,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看了你的照片,想法自動浮現。”
“我的臉原來有這種效果。”
“FF,當然。”
“能不能快點解釋?”
“給我打電話。”
“好。”李牧撥通電話。
手機上顯示一個大寫字母K。
嗡嗡。
“FF,是我。”
“可愛的聲音。”
“真會說話,壞蛋。”
咔擦咔擦。
“吃什麼好吃的?”
“餅乾。”
“二分之一戀愛到底是什麼?”
“就是說我們在談戀愛,但又不是談戀愛。”
“就像是我們在吃飯,但又不是在吃飯?”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FFFF。”
“……那還是會餓。”
“FF,所以說是約定。”
“到最後二分之一會變成一?”
“FF,嗯,完整的一。”
“雖然不是很明白,也可以嘗試。”
“真的?那你以後就不能和其他女人談戀愛了。”
“你也一樣。”
“FF,我當然不會,笨蛋。”
“我也不會,小笨蛋。”
“那麼約定現在開始?FFFF。”
“但怎麼樣才能變成一?”
“時間。”
“也就是說,還需要等待?”
“嗯,FF。”
“知道了。”
“笨蛋,給我講故事。”
“好。”
“晚安,親愛的,記得夢到我。”
“你也是。”李牧走到書架前。
“今天想聽爵士樂。”
“知道了。”李牧說。
“親愛的。”
“嗯?”
“就是想這麼叫你。”
“嗯,親愛的。”
“二分之一戀愛,我們現在是二分之一戀人。”
“好,二分之一。”李牧笑。
雖然不清楚二分之一的意思是什麼,但他很開心。
有些東西不需要解釋,只需要懂得其中的感情就夠了,她有苦衷,也有嚮往。
他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包容她的苦衷,跟隨她的嚮往。
窗外,夜空清淡,淺月印刻朦朧的灰斑,幾點星辰疏列。
他開啟唱機,放上唱片,爵士樂曲跳動,慵懶的語調,像是星夜海灘下的煙吻,浪漫中復刻性感。
“笨蛋,今天的故事什麼?”
“《分成兩半的子爵》。”
“FF,是誰寫的?”
“伊塔洛·卡爾維諾。”
“不認識。”
“他也不認識你。”
“切,或許認識我。”
“已經死了。”
“……啊?”
“聽不聽故事?”
“聽,笨蛋,為什麼很多作家都死了?”
“他們是人。”
“那我們也會死?”
“對。”
“什麼時候死?FFF。”
“不知道,很久以後。”
“感覺和你好遠。”
“早上還很近。”
“唉,不能天天在一起。”
“明天就可以在一起。”
“喂。”
“怎麼?”
“想喝黑豆豆奶。”
“家裡準備了很多。”
“冰淇淋?”
“也有很多。”
“FF,以後每天給我寫一封情書。”
“兩個字的可不可以?”
“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