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啊。”
“你說她啊!”梁洹恍然大悟,隨即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阿蔓是在吃醋嗎?”
沈初夏咬了咬唇,沒說話。
“我沒納她進宮。”梁洹在她頰上親了一口。
“陛下沒納她?”沈初夏一愣。她明明記得她死遁之前,他就已經定好了納她為妃了啊,怎麼會沒納她?
她問道:“為什麼啊?”就算是鄧敦獲罪,女眷也是可以進宮的。前朝便有好幾個妃子是家族獲罪後進宮的,一點沒影響她們受寵。
“我有了你了,便不想別的女人了。”他的手在她光潔的臀上輕輕捏著。
“可是,陛下不是很喜歡她嗎?”沈初夏抬起頭,在黑暗看見梁洹的眼睛異常明亮。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鄧家的女人。”他的手加大了力,她覺得被他捏得有些疼。
沈初夏將他的手推開,說道:“可是,妾聽到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鄧氏害死了我母妃,我怎麼可能喜歡鄧家的女人。”梁洹收回手,聲音便有些發涼,“眾人都以為我喜歡鄧慕霓,只能說大家都被我騙了。”
“孝真皇后,是被鄧太后害死的?”沈初夏大吃一驚。
“是。”梁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自己與鄧氏之間的糾葛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沈初夏。
先帝在世的時候,鄧太后寵冠後宮,可無子卻是她致命的弱點。不過,鄧太后雖然不能生,但宮中嬪妃卻為先帝育有几子,其中最聰慧的便是八歲的梁澗,六歲的梁洹和五歲的梁濱。先帝觀察了幾月,覺得梁洹是諸子中最能擔大任的,便決定立他為太子。因為有了這個心,他便開始抬舉梁洹的生母夏順媛。於是,先帝過來的時候便勤了些,夏順媛也爭氣,很快又有了身孕。可沒想到一場大火,將她和腹中的孩子一起燒死了。
那時候梁洹不過六歲,年幼失母,鄧太后見他可憐,便把他接到身邊撫養,待他視如己出。眾人皆贊鄧太后仁心寬厚,曾經梁洹也以是這樣以為的。
可是,在他八歲那年,他養的小貓鑽到了鄧太后的床下,他便也爬進去抓貓。正在這時,鄧太后與鄧敦進了屋來,說起了他母親的事。他這才知道,因為父皇要立自己為太子,鄧太后怕夏順媛在兒子被立為太子後,會越過自己去。為了在梁洹即位後仍然握權,鄧氏仍然能夠風光,鄧太后叫鄧敦安排人燒死了夏順媛。
當時梁洹已經懂事了,他也明白,年幼的自己,根本無力與鄧太后及鄧氏一族對抗,如果現在跟他們翻臉,不僅報不了仇,很可能連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因此,他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對鄧太后一如既往的親近孝順。他知道,鄧敦要把女兒嫁給他,做他的皇后,所以,他裝著跟庶女鄧慕霓親近,其實他根本沒有喜歡過鄧氏姐妹中的任何一個。他這麼做,就是要膈應鄧家的人。同時,他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終於在鄧氏一族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了他們致命一擊,為自己的母親報了仇。
說完之後,梁洹長嘆一聲,又道:“阿蔓,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喜歡上殺母仇人的女兒啊?”
“那如今鄧慕霓在哪裡?”沈初夏好奇地問道,“她也被沒為官奴了嗎?”
梁洹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讓她帶著珍兒迴向家了。”
“你就這麼放過她們母女?”沈初夏抬起眼,一臉的難以置信,“珍兒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啊!為什麼要放過她們?”
“珍兒畢竟是孩子,還不懂事啊。我們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見沈初夏炸了毛,梁洹小心地給她順著毛。
“女不教,母之過。”沈初夏忿忿說道,“陛下沒讓她們母女給妾的孩子一個交代,妾不服。”
梁洹嘆了一口氣,說道:“珍兒是嬌縱了一些,可此事並非慕霓指使,我已叫她以後好好教導女兒了。再說了,慕霓從未參與鄧家那些齷齪之事,卻被我無辜牽連進來,說起來,我也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慕霓?”沈初夏冷哼一聲,“陛下叫得可真親熱。”
梁洹有些無奈:“這個,確實這麼多年,習慣了。阿蔓若不喜歡,我以後叫她鄧氏便是。”
沈初夏心裡還是不爽,冷笑道:“陛下對不起鄧慕霓,便拿妾孩子的性命去做補償?陛下可真是位仁義之君啊!”
“阿蔓,我知道,此事是我對不住你。”梁洹去握沈初夏的手,“你別怪我,好不好?”
沈初夏從他手中掙脫,冷冷說道:“妾不敢怪陛下。”隨即轉過身去,拿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