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再招她,她甚至也可以繼續在他身邊服侍,但她不會再投入任何感情。
而他是皇帝,更不可能對她讓步。所以,他和她之間的關係,想必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被禁足的這個月,沈初夏與外界幾乎完全隔絕起來。這樣也好,聽不到他的訊息,自然也不知道他招了哪個嬪妃侍寢,或是宿在哪個嬪妃的宮裡,心裡也就沒那麼難受,也許心頭的傷口也癒合的快一些。
可是,再怎麼樣,她也有心亂的時候。她就看看書,寫寫字,或是逗逗梁岷玩兒。
梁岷已經七個月大了,已經可以說很簡單的話了,比如叫“娘娘”,“花花”,“乖乖”什麼的。
雖然梁岷長得很像梁洹,但每當沈初夏覺得心裡煩亂的時候,一看到他那可愛的小臉蛋,所有的煩惱即刻便消散了。也許,她穿越到這個時代,不可能再找到自己想要的愛情,但有一份自己前世求之不得的親子之情,也算意外的收穫吧。雖然她沒有孕育他,但她生了他。從今以後,他就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全部了。
想通了,沈初夏覺得禁足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捱。直到禁足期滿,她也沒有去找梁洹求饒,他也沒有繼續對她懲罰,所以,她和他的這一頁,就這麼揭過去了吧。
解了禁足,她便可以像以往那般在宮裡走動了。
沒有皇帝的宣召,她不用去見他,不過樑洹懲罰她的時候,並沒有貶她的位份,所以,她還是正二品妃位,需要每日前往安仁宮給鄧太后請安。
禁足期滿的次日,她便像之前一般,去了安仁宮見駐太后。按規矩,只有初一和十五這兩日,正四品以下的嬪妃才來安仁宮請安,因而這一日長壽殿內,除了沈初夏外,只有孫貴妃、潘德妃,鄧昭儀,錢貴嬪四人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沈初夏明顯感覺到宮裡幾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些變化。
孫貴妃就不說了,一向在宮裡以準皇后自居,在沈初夏得寵的時候,就沒怎麼把她放在眼裡,時不時說幾句酸溜溜的話來刺她,這時見沈初夏失了寵,言語之間,滿是興災樂禍之態。
潘德妃之前還算與沈初夏交好,如今見她失了寵,雖然表現得沒有孫貴妃那麼明顯,但沈初夏還是感覺到她對自己冷淡了許多,完全沒有了以往的熱情。
鄧昭儀的父親雖然只是鄧太后的族兄,從親緣上說並不是很親,但也算是鄧太后的侄女兒,一向不怎麼看不起沈初夏這個小縣令的女兒。之前沈初夏獨寵之時,她還有些收斂,如今是話都懶得與她多說。
倒是皇長子梁峻之母錢貴嬪,對沈初夏的態度,似乎與之前沒多大差別。
看來,自己這回失寵禁足,真是一面照妖鏡,照出了這宮裡各色人的心思。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會兒話,孫貴妃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對著沈初夏說道:“昭妃,昨日陛下叫了我過去,說是以後對嬪妃們要雨露均霑,叫我把嬪妃排了個順序,輪流侍寢,每兩日由一位嬪妃前往乾陽殿服侍陛下。你每月信期是什麼時候?我安排你侍寢的時候好避開你的信期。”
聽到孫貴妃的話,沈初夏愣了愣。自己跟梁洹說,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有別的女人,他就下令讓後宮嬪妃輪流侍寢,這明擺著就是給自己顏色看啊。
她頓了片刻,說道:“貴妃娘娘,妾這些日子一直不爽利,怕不能好好服侍陛下。可以的話,可否先不排妾侍寢?”
對於沈初夏主動不侍寢,孫貴妃自然是不對反對的。少一個人,剩下的人就多一次機會,她巴不得大家都不舒服,只有自己一人侍寢才好。於是,對沈初夏這個要求,她一口便答應下來。
眾人又說了會兒話,鄧太后才過來。她看見沈初夏也在座上,很是高興。嬪妃們問完安告辭離開的時候,鄧太后特意把沈初夏單獨留了下來。
見殿內只剩下的自己與沈初夏二人,鄧太后關心地問道:“初夏,你是怎麼惹著洹兒了?他怎麼會突然罰你禁足?”
聽到鄧太后問話,沈初夏怔了怔,隨即問道:“陛下是怎麼跟太后說的?”
“我問他,他也不跟我說你到底犯了什麼錯。”鄧太后嘆了一口氣,“弄得我想幫你說話,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聽到鄧太后這番話,沈初夏有片刻的沉默。她知道,在古人眼裡,自己的想法顯然是大逆不道的。一般人家,男子可以都可以納妾,何況梁洹還是皇帝呢?在眾人眼裡,皇帝后宮有再多的女人也不為過,而她因為此事衝撞皇帝,絕對是她的錯。
如今,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