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穀雨撩開簾子,擠出一絲笑道:“怎麼那麼高興?”
“穀雨你瞧誰來了?”穀雨進去才瞧見,屋子裡並非只肅肅一人招待安鑫,她身後還跟著晚疏,這才讓他心情好了一些。
見穀雨回來了,安鑫是上前打招呼,神色還有點激動,晚疏則在穀雨的眼神下,悄然出了房間準備晚膳去了。
“你小子行啊!”兩年未見,安鑫個子更高,人也黑了不少,瞧著比兩年前還要穩重,五官更是越發立體,身為兵將的那種氣質讓人絕不敢忽視他。
“鑫哥兒來了,好久不見。”穀雨拱手,雖也是習武之人,可與安鑫比到底顯得文質,若安鑫是石,那穀雨就是泉。此時兩個不同氣質的少年站在屋裡,到養了肅肅的眼。
“我沒出去,但也聽人說了,你把圈禁地居然能弄成這樣,你是準備屯糧建城池?你要弄城中城麼?”安鑫當初走的時候還十分擔心,畢竟公主年幼,穀雨勢單力薄,他就算留了心腹也怕奴大欺主,再說朱將軍不幹好事,補給又不充沛,他與苗偏將著實擔憂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去年,他們才安下心,也對穀雨刮目相看。
“不是我的主意。”穀雨笑著搖頭道:“是姑娘的意思,我不過是代勞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安鑫回來了,穀雨又要開始吃醋了,哈哈哈
☆、第六十七章
安鑫訝異於穀雨所說,但到底還是半信半疑,到是肅肅心虛的推託了兩句,幾乎將圈禁地所有的改變都歸功與穀雨。三人越說越熱烈,都希望將這兩年的變化告知對方,片刻間,幾人因著兩年沒見的隔膜也慢慢消失,就好像安鑫只是去了趟外地辦差,今日又重新歸來一樣,哪怕穀雨這樣心裡對安鑫有著某種莫名牴觸的人,都笑得真切起來。
“殿下您不知道,咱們去了珍泉鎮,一開始那地方哪裡來的軍營,就算咱們自己帶了帳篷,也多有不便,許多應用之物都沒有,還是後來這一兩年陸陸續續的添的。”安鑫說到這些覺著有些心酸,梅都這裡的軍營都是幾十年前一直沿用的老營,不說建的那些房子,就是訓練場也應有盡有,珍泉鎮那地方不過多了條水路,鎮也偏僻,到底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朱大將軍怎麼想的。
穀雨與肅肅知道安鑫並不需要人安慰,他只是憋的狠了需要別人聆聽,所以都沒有說話。
接著安鑫笑了笑,又說道:“朱大將軍之前看中了圈禁地裡產量產肉,原還想著法子要你們給他供應軍需,只是他膽子太小,每次他要來梅都,梅都那頭就有胡族出現,這一出現他就不敢動了,就是他的那些幕僚再勸,也只是讓他動搖到底抵不過對胡族的懼怕。說實話,小人到是希望大將軍能真的硬氣一回,總比窩囊到手握重兵,卻只想著偏居一隅的強。”
肅肅到沒覺著大將軍下定決心有什麼好,他要來了,自己這兩年的心血就白費了,誰耐煩養著這些無用的東西。不過朱將軍也真是夠了,手下將近幾萬人,居然會怕那幾百人的胡族偷襲小隊。
“他現在就想讓咱們學圈禁地,自給自足。可本錢他不想拿,種田養家畜他又一竅不通,搗鼓了一年一事無成,再加上下頭人派系斗的厲害,互相扯著後腿,要想跟圈禁地一樣辦好事兒,簡直開玩笑。”安鑫算是對那個軍營徹底失望了。
“我聽說朱將軍準備帶人跑了?他就不怕聖上怪罪?”穀雨想起最近得到的訊息,想要確認道。
“如果胡族真敢打過去,他就真敢帶著人跑。”安鑫一臉不屑道。
“那百姓怎麼辦?延郡那麼大,可就靠你們這些守軍了。”肅肅提醒道。
安鑫煩躁的擺擺手道:“聖上都不管這裡了,何況朱將軍,之前邊境一處小城被人屠了,聖上連個屁都沒放,更別說派兵救援了。小人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朝廷已經腐爛的厲害,咱們能顧及好自己都不錯了。想當年若是太子還在,絕不會是今日這般。”
肅肅聽後卻不以為然,就她爹那熊樣,估計也不會比當今皇上還好,指不定現在已經要求停戰然後割地賠款了。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穀雨覺著關於圈禁地外守軍想要投靠圈禁地的事兒,還是找安鑫提一提。
“苗偏將是絕不會跟著朱將軍走的,到時候無非是留下來和那些蠻夷拼上一拼,再怎麼說這兒也是咱們的家鄉,如果家鄉都沒法保住,還當什麼兵,做什麼男人!”安鑫說的激烈,眼眶都有點紅,“當年八皇子用性命拖延了胡族幾年,咱們也不能慫了,看著咱們的百姓被*害。”
“若是隻有我們,怕只能守著一個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