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自以為猜中事實的中年婦人笑得亂顫。
三公主是沒聽到什麼留言,她就見唐可心臉色不大好,就奇怪道:“唐姑娘這是怎麼了?”
“哎呀,剛剛沒吃什麼餓得唄。”唐可心轉臉就苦笑道,還順便遞了個眼神給肅肅。
這事兒肅肅原本就不準備算了,回去之後她很快就查清那位中年婦人的夫家,她丈夫姓陸,官居御史,夫家來頭還有點大,陸御史的父親曾經是先皇內閣的一員,曾經在大晏那也是世家,誰知道後來九皇子即位,陸家一開始就屬意太子,所以沒來得急像九皇子表忠心呢,就一家子被趕出了京城。也就是因此,陸家還就是遇難成祥逃過一命,再後來太子出現,賣了十年茶葉蛋的陸御史終覺機會來了,變賣所有家產後跑到興州投靠太子,之後更是因為人很耿直還算有點才華,就坐到了御史的位置。
這段時間,陸御史似乎連連上過摺子,彈劾敬宜公主,所以他夫人的所作所為也很容易令人理解了。
肅肅懶得去想他又是誰的人,為什麼要對自己步步緊逼,她只想著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想找個機會給陸夫人一個沒臉。誰知道她還沒想到法子呢,那頭唐可心就給了她訊息,兩人很快在宮外匯合。
唐可心也不多言只拉著肅肅騎著馬去了郊區一處偏僻的宅院,肅肅不知唐可心用意,只隨著她躲到宅院後的破牆根處。兩人等了好一陣子,可肅肅見唐可心躍躍欲試的模樣,也不好多問,只能耐著性子往那宅院門口瞧去。
不一會兒,遠處的道路上出現了一輛馬車,馬車很普通就跟一般興州的商戶家裡用的一樣,粗木的架子,藍色的布簾,有個濃眉大眼的車伕趕著馬車到了宅院的門口。原本很是平常,但肅肅瞧見那車上下來的人,頓時就明白了唐可心的來意。
那車上先下來是個小丫頭,然後從車上扶下一位身著桃紅襖衫下著大紅馬面裙的女子,就見那女子梳著未婚的髮飾,頭戴金簪看起來約莫只有二十來歲,可肅肅前段時間剛見過此女,若不是她再三回憶她也不敢認出這位明明三十多歲還假裝未婚的御史夫人。
陸夫人帶著丫頭給了車伕一些銅板,然後帶著包裹去了宅院門口敲門,大門很快就被人開啟,裡頭出來一年輕書生一伸手就帶了陸夫人進去,隨即宅院的大門就嚴實的關緊了。
肅肅露出一絲瞭然的笑容,看著唐可心點了點她的鼻頭,兩人都是暗笑沒敢發出聲音。
時間過去大概一刻鐘,肅肅都蹲著有點腿麻,這才聽見遠處傳來馬車的聲響,唐可心見狀帶著肅肅就往屋後走,兩人都會功夫,悄摸的爬上一處高牆,用前頭棚子擋住,只從棚子的縫隙處往外看。果不其然,外頭那馬車上立刻就下來四五個家丁,然後一位身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憤怒,帶著人二話不說就砸開了本就不太結實的宅院大門。
隨後肅肅就聽著裡頭嗷嗷一嗓子,一個穿著褻衣的書生從裡頭跑了出來,什麼都沒看就想著翻牆,唐可心冷笑一聲,順手摘來石子不過輕彈,那書生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啪嘰摔在地上,接著中年的男子讓幾個家丁看住了那書生,自己則衝入房間,大聲叫罵起來。
肅肅看不到裡頭,可能聽見裡頭的聲音,那位陸夫人哭得悽悽慘慘,很快她身邊的小丫頭也被弄了出來跪在地上。之後沒過多久,肅肅就看見那位陸夫人衣衫散亂,像是後頭隨意穿上去的,整個人披頭散髮露著鎖骨就被扔到了院裡地上。
“你這不要臉的賤婦!”陸大人臉都氣紫了。
那陸夫人只是啼哭,那書上卻在喊冤,底下亂糟糟一團,看得熱鬧。
“你還有什麼話說!我知道了,什麼老來得子,小四兒根本不是我的種!”陸大人像想到了什麼,走上前狠狠踹了幾腳道。
“你……你冤枉我!”陸夫人心虛的喊道。
“呸,我瞧著家裡那四個恐怕都不是我的!”陸大人一旦起了疑心,那便忍不住多想,他十年間在外賣茶葉蛋,老婆自持千金出身不肯拋頭露面,若不是生了那幾個孩子,還不如山間的村婦!
“老爺,老爺我是無辜的啊,我原以為她是家裡的老姑娘,並不知曉她已成婚,我被她騙了,被她騙了啊!再說,我認識她不到半年,之前肯定沒我什麼事兒啊!”那書生哪裡敢認,他學識不錯,只覺得到了興州會得人賞識,誰知道寒門出身無人介紹,只得在這裡等待機會,半年前眼瞅著盤纏用盡,無力生活,正巧桃姑娘說看中了他的人品想要資助他,他也是瞧桃姑娘模樣不錯,人也有錢,還以為是誰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想找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