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年夜飯都不能夠回來吃。他們單位的性質的特殊性;使得他們必須在年尾車流量最大的時候保證絕對的安全,越是到這種年節時候越是辛苦。二叔今年也分到了值班,所以年夜飯的飯桌上面,只有董奶奶、董媽和董二嬸;還有他們三個小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裡面男主人不在的緣故;董末覺得今年的年夜飯吃 飯吃的有些無聊,雖然菜色很豐盛,董初也在一旁不停地逗趣,但是大家的表情還是顯得並沒有往年全家人聚在一起的那種喜慶感;這種重大的節日家裡有一個人不能回來還是會留下蠻大遺憾的。吃完年夜飯後大家轉移陣地到董奶奶屋子裡去看春晚,董奶奶提早將炕燒得熱熱的,所以坐上去很是舒服,寬大的炕上面也為他們將要進行的娛樂提供了充分的產地。
“一條!媽,小妹他們初二大概幾點回來啊?”董媽打出一個一條後問董奶奶。
今年是董小姑出嫁的第一年,這邊的風俗是,新婚的人要在過年的這些天將自家的親戚全部走一遍,一是示意對於對方的一種尊重,另一方面,這也算是變相認親的一種。婚禮當天,兩個新人早被各類繁雜的規矩行禮再加上中間穿插的各種耍笑弄得頭昏腦漲了,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認全對方家的各色親戚。而作為新人的一方則要以最豐盛的東西來招待這些新人。人家第一次正式上門寒酸了怎麼行,所以董家今年的重頭戲在初二這一天,這也是董爸和二叔都在大年夜這天值班的原因。
“大概靠近中午的時候會回來了吧,他們都有工作,放的假不多,所以他們想初二早一點回來,先去其他周圍的親戚家走走,飯就不在人家家吃了,也來不及一家一家的跑了。”董奶奶帶著老花鏡,慢條斯理的看著牌。
董末作為一個業餘參與選手,耳朵旁邊是董初和董鑫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討論。一會兒這個告訴說一會應該又吵說這個不對不對。董末本來就是董媽嘴裡打牌的二把子這下更不怎麼會出牌了。
“那咱們可以晚一點在開飯的,讓他們不要急,反正都是自己親戚。”
“是啊,你們也不要弄得太隆重,跟往年一樣的,不就是咱們家多了一個女婿麼。”董奶奶笑呵呵的將董初幫忙打出的一筒吃了說。
其實,他們每年都有相聚的習俗。董家雖然算不上是很傳統的家庭,但是卻算上是很熱鬧的家庭,一年到頭大家無論多忙都會抽出一天時間專門相聚在一起,每一年都是如此。董末記得自己小時候最高興的時候就是親戚們全部聚在一起的那一天,不僅僅是因為有厚厚的紅包可以拿,大家聚在一起的那種歡樂氣氛讓有些孤單長大的他們覺得很是珍貴。董家人都很喜歡這樣的日子,雖然事後董媽一個人要收拾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很是辛苦,但是也從來沒有對這一天抱怨過任何言語。
董奶奶這麼說,但是兩個媳婦也是一點也不敢怠慢,早在心裡面盤算著那天的準備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所以中國的婆媳關係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
“呵呵,看您說的,恩,我打個妖姬(一條)。”二嬸笑呵呵的繼續出牌。
“嘿嘿,糊了!”董奶奶笑著翻過牌。
“媽的手氣就是好,我剛剛還在想我出什麼呢,您就糊了。”董媽笑著將輸掉的錢遞了過去。二嬸也笑眯眯的送了過去。董末因為是三缺一被拉來的,所以輸了是不用付錢的,贏了的話,好吧,她要有能力贏了才行。
“你們是不太玩而已。我這個老婆子平時也就剩下這點事情做了。”董奶奶自從打發董小姑出嫁了以後就正式開始自己享受的晚年生活。白日裡跟一群老頭老太太們打打麻將,中途累了小睡一會兒,吃飯有兩家媳婦在做,東家的飯不好吃換到西家去。
“再來再來!”董奶奶算得上是越搓越上癮的那種,玩一兩把完全不能滿足她。其實這項原始活動的開始也是董奶奶提議的。
董末已經換了下來,打的太臭了,董初看不多去了,直接擠掉董末自己上陣了。董鑫還是一臉認真的在一旁看著。董末則去關注已經被他們冷落了許久的春節聯歡晚會了。看著晚會里面那些年輕了好多的經典人物總覺得很是喜感,她覺得這種感覺算得上是美妙加詭異,但是糾結的是每次都只有一個人感受。
“末末啊,一會到了張本山的小品的時候喊我們一聲啊。每年就數他的小品最笑人了。”董奶奶打著麻將的中途叮囑了董末一句。
“知道了,會叫你們的。”董末笑著回答。張本山也算得上是每年春晚的一個看點吧,上世一直到董末重生之前,大叔還是活躍在春晚的一線的。
一整晚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