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攝政王,但就是這些因素,卻反倒更是加重了事情的嚴重性。

既然秦景陽膽敢將原本屬於秦曦的東西據為己有,那麼就說明在他的心中,多少還是將秦曦放在了自己之下的位置。如果將這次的事情輕輕揭過,讓秦景陽得以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全身而退,那麼下一次是不是他就會更加有恃無恐,想要掠奪別的東西了呢?

昨日王皇后的話雖然不中聽,卻正是結結實實地戳中了秦煜陽最重的那塊心病。

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帝王轉過頭去,望向正對著書案的那面牆壁。在那裡掛著一幅巨大的山河地理圖,用金線精心標繪出了國界和區劃。男人的目光在位於東北部的京師定了半晌,緩緩左移,最終停留在了大周疆域的最西北角。

滄北都護府。十二年前,一無所有的六皇子踏上了生死未卜的戎馬征程,四年前,功成名就的襄王又從那裡衣錦榮歸。他曾以為放任弟弟在漠北展翅高飛會埋下分裂的隱患,但是今日看來,或許將對方召回京師,手把手地拉著他回到中央權力的最中心,才是自己最大的失策。

“或許……這就是機會吧。”凝視著那張地圖,皇帝喃喃自語道。

秦景陽需要付出代價,而他,則可以挽回數年前犯下的重大錯誤。如果以一個小小的楚清音能夠換回如此巨大的利益的話,那麼就做個順水人情,放那兩人雙宿雙飛,又有何妨?至於楚敬宗那邊,從來就不是問題。

不過,這個條件不該由他秦煜陽來主動提出。他那六弟是人精,不會不明白其中的關節。在秦景陽醒悟到解決事情的關鍵之前,便先好好地熬他一陣子吧。

十餘日一晃而過。在這期間,襄王雖然回到了京城,卻並沒有上朝處理政事,只是對外稱病不出,並且閉門謝客。而皇帝也默許了他的行為,將政事分別交給三公處理,卻從來閉口不提攝政王的事情。兩兄弟之間不合常理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大臣們的注意,可知情者們卻又都早已受了皇帝的警告,個個三緘其口。所以,儘管百官們紛紛猜測這兩人之間只怕是鬧了什麼矛盾,真相卻仍舊久久沒有傳開。

然而,這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宮外毫不知情,卻不代表宮內也是人人都被矇在鼓裡。當寧太后再一次因為惦記孫子的婚事而寢食不安,進而親至惠安殿詢問皇帝時,終於得知了兒子搶走了孫子媳婦的這件事情。老太太氣得當場暈了過去,一時間宮中大亂,而接到訊息的襄王也匆匆趕來,在永寧宮外的青磚上跪了一整個晚上。

清晨,急火攻心的寧氏終於在太醫的針灸下悠悠醒轉。

“讓那個畜生滾!哀家沒生過這麼個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兒子!”聽說襄王就跪在宮門口,寧氏的火氣頓時又湧了上來,躺在床上便開始破口大罵。一旁的太醫看得心驚肉跳。生怕太后她老人家一激動過頭,再次不省人事。

“你們先下去吧。”坐在床前團凳上的王氏對太醫與伺候的宮人們道。秦煜陽原本也是要來的,可是聽說了襄王正跪在外面,不知為何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讓王皇后一個人來守著母親。

太醫與宮人們應聲退下。王氏拿著帕子,替寧氏細細拭去額頭上因為情緒激動而生出的細汗。“母后息怒。”她輕聲道,垂著頭,將情緒都收攏在眼睫之下。“襄王也是一片孝心,知道自己犯了錯,這才來向您請罪……”

“請罪?知道是錯便不要犯!事後再來假惺惺地跪個一時半刻,便以為哀家便能原諒他了麼?痴心妄想!”寧氏聽了這話更怒,“他這是算準了啊,算準了哀家年老體衰,現在就這麼點念想了,便偏生要將它掐斷,要將哀家這老婆子活活氣死!他這沒良心的小畜生,心是壞的血是壞的,被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和他那馬上風的薄情父皇一個樣!”

“母后,您要這麼想。”王氏俯下身湊近些,在寧氏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神色,“襄王固然是被美色迷了眼,但足以可見,那楚氏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太子妃的身份,又為何要和襄王勾纏不清,拉拉扯扯?分明是生性放|蕩,不知廉恥,這樣的女人沒有嫁給曦兒做正室,倒也還是曦兒的幸運呢!”

“你說的對。”寧氏恍然道,“那楚清音同樣有罪!哀家看吶,她怕是和那姓顏的賤婢一個樣,骨子裡便透著勾引男人的狐媚勁兒,這種女人,哪能做哀家的孫媳婦,也就是那個畜生會將她當個寶似的捧著!”

“母后,依兒臣看,不如……”王皇后俯下身去,在寧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寧氏的目光遊移,起初似是還有些猶豫,後來也不知被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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