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多走冤枉路。既然有這樣方便的能力,豈能不利用起來?”
“可是,”聽過了他的解釋,程徽的擔憂依舊沒有減輕,“如果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皇帝耐心告罄,又要如何?萬一他決定將王妃與小郡主……”
“以我對秦曦的瞭解,他不會這樣做的。”秦景陽回答,“他心裡也應該清楚,一旦殺了清音和綿綿,我與他之間便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落敗的一方是連活口都不會剩下的。他抓去我的家人,無非是想要用她們逼迫我放棄兵變的打算,乖乖束手就擒;如果我不顧那母女倆的安危,強行對皇宮發起進攻,他也可以以我連妻女都能捨棄,將來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任何人為說詞,動搖我方軍心,達到打擊士氣的目的。從這一點來講,延遲一個半時辰行動,正好可以給他造成我正在遲疑的假象,他便更不會對清音和綿綿下手。”
“更不要說我們現在手裡還有聞衝送的這份大禮。面對先帝留下的遺詔,就算是誓死拱衛皇宮的禁衛軍也會產生遲疑。秦曦才能、勢力、人望都不及我,又任憑徐家祖孫矇蔽視聽,呼風喚雨,將朝廷攪和得一片烏煙瘴氣,這些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沒有遺詔時,我們是強闖禁內的篡逆之輩,成王敗寇,有了遺詔名正言順,一切便都大不同了。禁衛軍統領孫奕雖然對皇室忠心耿耿,卻並不是個認死理的榆木腦袋,或許我們甚至能兵不血刃地叩開宮門,長驅直入。”
“王爺既然如此說了,那麼屬下也不會再提出任何異議。”程徽道,“左右事已至此,王妃已經進宮,再去想其他的也是無用。只盼她能成功護住小郡主,平安度過這段時間,撐到一更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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