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卻只是對著自己所效忠的君主;為了完成對方所派下的任務,他可以稱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不然的話,他又怎麼會在朝堂中樹敵甚眾,我又何必如此忌憚他。”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楚清音感慨。“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可信了?”
“倒也未必。”秦景陽道,“我太瞭解秦曦了。對於聞衝這種一板一眼、恪守規矩的人,他心中絕對是排斥遠遠大於接納,做太子時便是如此,現在當了皇帝也絲毫未變。如今政事由我接手,私事又由徐檀知全權包辦,他正樂得每日輕鬆自在,才不會去找個事事都要勸諫的人放在身邊。”
在其位不謀其政,還當什麼皇帝啊,做個清閒王爺豈不是更舒服。楚清音在心中嘆息,雖說秦景陽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對秦曦頻繁耳提面命,督促他學著理政,卻也絕對沒有故意將一切大包大攬,把侄子與朝堂完全割裂開來。秦曦如果想要上進,有的是路子去發展,但他自己主觀不想去做的話,那就誰都沒招了。
“再說回聞衝。”秦景陽又道,“他畢竟出身還是低了點,雖說辦事的能力足夠優秀,但在交際往來、人情世故上面可就差得多了。對同僚是如此,對君上亦是如此,從前還有皇兄包容著他,但現在秦曦既然是那個態度,他又做不到主動湊上前去表忠心,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只能僵在這裡。再加上徐檀知有意壟斷秦曦身邊的一切,讓自己成為天子身邊的唯一近臣,聞衝自然就成了徐家進一步發達的阻礙。在這種情勢之下,只要略施手段,就可以將昔日如日中天的司隸校尉拉下馬來,而文武百官之中,是絕對不會有人去出手幫他的。”
“你不會……”楚清音懷疑地看著他。
“老實說,之前我真的考慮過自己動手。”秦景陽倒是十分坦然地承認了,“但是這種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況且聞衝手下能人眾多,他若是有心去查,絕對能摸清楚是誰害的自己。我要是想除掉他,那自然不怕他反撲,但若能將他拉攏到襄王府一方的陣營中來,卻是要比單純抹去這個人划算豈止百倍。”
“所以說明天我是要去了?”
“不是你去,是我去。”秦景陽站起身來,“對方的立場沒有完全明朗之前,你還是不要輕易涉險的好。雖說料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來挾持襄王妃,但謹慎點總是沒有錯的。”
“你去我去有區別嗎?”楚清音疑惑地看著他,“反正用的都是一個身體。”
“……至少我身手比你好。”
次日晚上,秦景陽如約前往馥芳園。
聶氏早已先來一步,備下茶水點心在此等候。然而令景王有些意外的是,她竟是穿了一身服喪的素服,神情嚴肅中帶著悲慼。直到看見秦景陽來了,女子才總算擠出點笑容,福身行禮道:“見過王妃。昨日唐突,實屬無奈,還望王妃見諒。”
她這副樣子,和昨天又是大大不同。難道這短短一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秦景陽心下狐疑,試探著道:“不必。桃花宴上眼多口雜,你也是情非得已。不過……聶夫人這副打扮,難不成聞校尉出了什麼事?”
聶氏搖頭:“小人與校尉僅僅是名義上的夫妻,當不起夫人二字。王妃若不嫌棄,喚小人聶一便是。校尉並無大礙,出事的是我的弟弟,聶三。”
原來還真是一對假夫妻,秦景陽心道。頂著這樣的名頭,恐怕便是如楚清音所料那樣,為了從後宅刺探各家的動向。看她昨日的表現,許是有過目不忘之能,身為女子又能讓人放鬆警惕心,用來蒐集情報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能將這件事吐露給自己,這倒是擺出了合作的誠意。
“原來是這樣。”他點了點頭,“敢問令弟……”
“他被人殺了,就在三日前。”提起此事,聶一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帶著痛苦的恨意,“兇手……是徐家。”
作者有話要說: 消失了一個月真對不起。5月底是確實生病+有些私事,本來想在六月上旬恢復更新的,但是當時卡文加上拖延症,最後就一直拖拉到了今天。對一直等待更新的讀者們說聲抱歉。
今天起恢復日更,暫時3K…4K,等手感回來了之後爭取不定期6K+。
6。24——卡文有點嚴重……沒寫出一整章來,作為補償把新增的一千來字放到了這一章後面。明天會更新3K+的。
☆、幼虎也是虎(補全)
“是徐檀知?”秦景陽聞言一驚。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徐家和司隸校尉竟是已經產生了衝突,並很快升級到了出人命的程度,而襄王府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