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2 / 4)

宗的話,老人揚了揚眉,似是有些滿意地笑了起來。他捋著自己雪白的鬍子,悠悠道:“楚相博聞強識,政務通達,乃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官場中難有可比肩之輩。如今你已位極人臣,需知小心駛得萬年船,只要能不傾不斜,不偏不倚,將來定能保生前榮華不墮,身後青史留名。”

“那麼,要如何才能‘小心駛得萬年船’?又要如何才能做到不傾不斜,不偏不倚?”聽見老者的話,楚敬宗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他不自覺地上前一步,急聲問道,眼中滿滿的都是迫切的光芒。

鄭之棟緩緩道:“忠於社稷,非忠於君;無愧於民,非無愧於主。”

“需知國家與天家,不可一概而論。”

對於近日來籠罩在京城上空的陰霾,以及這陰霾之下的暗流洶湧,漠北的眾人自是毫不知情。眼下,所有人的關注點只剩下了一處——襄王妃有喜了。

昨日楚清音與程徽連夜行軍數百里,平明時方才到達目的地長野縣城。詢問了當地守將,知道如今已經探明瞭敵軍的大致情況。與沐鐵衣巡邊出征的那一次大體相同,這支流寇的成分也是在先前的權力鬥爭中落敗的部落殘兵,雖說聚集起來足有數千號人,但都是喪家之犬,裝備不精良不說,士氣也低迷得很。昨夜想趁著中原人過節來偷襲個出其不意,卻沒料到新年這幾日原本就是漠北軍加強防範的時期,自然是重重撞上了鐵板。

得知了具體情況,眾人終於安下心來。鐵勒人已經於大軍到來前先一步退去,短時間內應是不會再發動第二次攻擊。楚清音與程徽商議一番,決定暫且紮營歇息,讓奔走了一夜的將士們先歇口氣,以求能夠應付接下來的戰鬥。他們兩個自然也是住進了縣衙中,楚清音還是第一次進行強度如此之大的行動,雖說用的是秦景陽的身體,但繃緊了一夜的心神也難免疲憊,腦袋沾上枕頭不多時,便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過去,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襄王府。坐起身來看了看床前的沙漏,已是卯時四刻,兩個人居然都睡過了轉換的時間。

自己也就罷了,秦景陽不是素來早早便起身的麼?心中奇怪,楚清音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她她她她懷上了?

說好的體質虛弱難以受孕呢?說好的至少要調養個三年五載呢?怎麼才結婚沒到小半年就懷上了!而且算算日子正好是兩人剛結婚的時候,秦景陽的準頭是有多高啊才能這麼一發入魂!

再見,悠閒自由的二人世界。你好,充滿了尿布片與奶瓶的人生——啊不對,這個時代既沒有尿布片也沒有奶瓶……那豈不是更糟糕!

楚清音正震驚著,突然聽到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映玉出現在門前,見她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立刻驚叫著小跑過來:“王妃!您可小心著點,別動了胎氣!”

楚清音:“……”我只是從床上坐起來了而已,這麼一個簡單的活動能動個什麼胎氣?

從映玉的嘮嘮叨叨之中,她總算了解了進一步情況。楚汐音、張氏等人一致認定她如今正處於危險期中的危險期,絕對要萬分小心謹慎地對待一切日常行為,杜絕任何可能會導致流產的活動。簡單點說就是,除了每日兩次必要的散步鍛鍊之外,她最好從早到晚都坐在床上,一刻也別下來。

得,這下可好,之前還覺得自己在家裡閒得發慌想搞些戶外運動呢,這回是徹底都成了禁止事項了。不過說起來這孩子也真夠命大的,那不靠譜的娘前幾天還在上演“套馬的妹子你威武雄壯”,也真就沒把他給顛下來。

一上午從映玉到趙嬤嬤到楚汐音再到都護府衙的三位夫人,排著隊地來到楚清音的床前輪番轟炸,苦口婆心地對她說如今是多麼多麼要緊的階段,你千萬千萬要小心,那副謹慎到極致的態度,就好似她們一刻不看著這裡,楚清音就會蹦起來在床上拿大頂似的。已經接受了現實的襄王妃不禁啼笑皆非,趕緊又是許諾又是保證的,只差簽下一紙協議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帶著孩子作死,才終於令大家滿意下來,留給她一個清靜的空間去養胎。

一上午就在這些忙亂當中度過了。中午吃過飯後,映玉與銀杏一左一右像是挾持人質一樣,扶著楚清音在院中慢慢走了幾圈,就將她又送回了床上。對此楚清音表示,比起人質來說,放風的犯人可能更符合自己現在的狀態。

一天之內大部分時間都要躺在床上,又不許做任何勞神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無聊,楚清音便想讓銀杏給自己念些書聽聽,但苦於王府中除了兵法軍務相關的書籍之外再無他物,只得作罷。天生跑腿命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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