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無的普通人,但普通人卻藏了諸多不合常理的秘密,這些秘密,更加深深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再之後,他故意將隨身攜帶的神秘之物露出,不出所料,引起她的好奇,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世間無人知其來歷的神秘之物,卻被她一語道破。
紐扣……她知其是紐扣……聽到此答案,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她的種種表現已說明,她與當年救他之人有所聯絡,不管她是誰,他想,他一定要弄清她的來歷。
隱約間,他已感覺到,她或許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舍了半身內力,終是如願以償,求得她的來歷,那樣的結果,並沒讓他多震驚,卻足夠撩動他的心絃。
難以匹敵的音律天賦,出神入化的超凡畫技,少人能及的過人睿智,臨危時的鎮定無畏……越是相處,越是難以自拔,她帶給他的驚喜一波接一波。
直到與之分離,那些壓在心底的情愫,如破堤之水,洶湧而出,再難收回。
這時,他才恍然覺悟,他對她的愛已深及骨髓。
思之切,愛之深。
他們分離的時間,他一天一天數著,他恨不能插翅,飛去尋她,然而,卻不能。
從他答應皇伯伯那一刻起,命運之輪開始運轉,朝堂上的爾虞我詐,江湖裡的世亂紛爭,藏在黑暗的魔抓,那隻讓司馬家忌憚了幾代的無形之手,正慢慢的向他伸了過來,它在試圖控制他,以及他身邊的人,但他司馬文曦豈能允許!
所以,他無數次忍下心裡的悸動,無數次掩藏情根深種的種子,無數次‘試圖放下這一切尋她而去’的念頭剛萌生又被掐滅,這種時候,縱是對她萬般思念,他也不願將她捲入這場紛爭,只想將她護在紛爭之外,給她一片安寧的天空。
至於那隻黑暗中的手……
他絕不會讓它,對她,有機可乘。
司馬文曦渾身散發的冰冷且凌厲的氣息,讓剛踏進屋的銀嚎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主子,這是,又開始……
思念那位蘇姑娘了?!
想到自家主子每每思念蘇姑娘時,脾氣都不怎麼好,銀嚎腳步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覺得此刻還是不要打擾主子為好。
然而,銀嚎一隻腳剛踏出門外,司馬文曦不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鬼鬼祟祟作甚?”
“……”銀嚎收回腳,卻見自家主子依然保持負手看窗外的姿勢,頭也沒回。
好半餉,銀嚎才戰戰兢兢的說道,“主子,宮裡的淑妃娘娘言有急事,請你即刻入宮。”
“是何急事?”
“淑妃娘娘並未言明,只說,與皇嗣一案有關。”
聽罷,司馬文曦這才回頭,邁步,出屋,道,“進宮。”
……
大雪已停,下雪之後的天空更加明亮,與之相反,空氣卻越發寒冷,宮廷樓閣的青瓦上,覆了厚厚一層白雪,失了原本肅嚴光澤,屋簷上掛著冰錐,錐尖尖銳,泛著霍霍冷光,巡邏侍衛從冰錐下走過,皆放輕了腳步,唯恐動靜稍微大了些,便將冰錐震落,傷及自身,只有無知的鳥兒繞著冰錐飛了幾圈,啼叫幾聲,繼而又飛走。
豐錦宮,屋外寒氣滲人,屋內卻甚為暖和,整個屋子散發著沁人心扉的臘梅香氣,仔細看去,才發現屋中的錦瓶裡,插放了不少臘梅。
淑妃側臥在貴妃榻上,一手撐腮,一手拿起桌上的栗子淺嘗。
下首,幾個侍女正在剝栗子,一個侍女將剝好的栗子放在小盤中,供給淑妃品嚐。
這時,屋簾掀開,一股寒風入屋,一綠衣侍女走了進來,迅速將布簾掩好,邁著小碎步,行到淑妃面前,屈膝行禮道,“娘娘,睿王已入宮。”
淑妃懶懶應了一聲,道,“去,將青菊喚來。”
“是。”
沒一會兒,一個圓臉侍女便被帶了進來。
圓臉侍女跪地叩拜。
淑妃撐起身,上下打量了圓臉侍女一眼,並沒有立即叫她起身,而是開口道,“稍後睿王問你話,你如實作答,不可隱瞞,聽清了?”
“是!”
頓了頓,淑妃又道,“事關重大,你在本宮身邊也呆了些時日,當知本宮乃賞罰分明之人,若你所說之事,確是事實,本宮自會賞你,但,若讓本宮知曉你訛言謊語……”說著,淑妃臉上露出一絲冷意。
圓臉侍女趕緊磕頭道,“縱是給奴婢一千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對娘娘和睿王有所欺瞞。”
淑妃臉上緩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