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早日回城見到那個她稱之為盛夏的吹口琴的少年,她違心的預設了。
可是她再也沒有見到她的盛夏,慢慢的她以為她已經將他忘記。卻沒想到三十多年後閒了下來,他便越清晰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刀刻般的!
而且不管她迷戀網文後,怎樣幻想搭配男豬腳,男主再也不會變成別的樣子,只能是那張臉,而且都叫盛夏!他每天都活生生的走來,走進她的夜裡,走進她的白日夢。
來到這裡又看到這張臉,她的盛夏,真的是太讓人熱血了!
雖然此盛夏絕非彼盛夏,她也認定他就是她的夢中人。
要不然怎麼會穿了這麼遠古變得如此稚嫩還能看到這張臉呢?
她很想安靜的坐著,好好沉澱一下,可是心情實在是太澎湃洶湧了。內心燥熱難當,她轉身又捧起起一掬水準備壓壓火,卻看見清澈的水裡自己的臉龐:頭髮蓬亂,臉上紅一塊黑一塊紫一塊青一塊,看不出到底是什麼顏色,鼻子到嘴的空隙有兩道白色的鼻涕印,缺了兩顆門牙,脖子烏黑,簡直是太倒黴太潦倒了太骯髒了!
怎麼能讓她的盛夏看到那樣的自己呢?她瞬間抓狂。
第四章 從娃娃做起
麥苗兒下了驢,只顧著試探自己酸楚疼痛的膝蓋能不能用力,沒注意麥穗兒。忽然聽到她狂喊,慌忙抬起頭。見她撕心裂肺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嘴裡發出仇恨的吶喊。那種痛心疾首嚇了她一跳,以為她中了邪。單腳跳了過去,滿臉驚慌地拉著她的胳膊顫聲問:“穗兒,怎麼了,你可不敢嚇姐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去了的爹孃。”
說完眼淚順著瘦憔的小臉流了下來。
麥穗兒發洩完了情緒,恢復了原狀。見麥苗兒受驚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忙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帶著歉意訕訕的說:“哭什麼,我沒發瘋,就是發洩一下。”
麥苗兒懷疑的看著妹妹,見她真的一臉平靜,絕對沒有剛才中邪跳大神的樣子。還是不放心追問一句:“穗兒,你真的沒事兒?”
“沒有,一點事兒沒有。”麥穗兒很肯定地說,又帶著一點撒嬌的樣子拽著麥苗兒的胳膊:“姐姐,你剛才不是說偷著收了一個雞蛋,要蒸給我吃嗎?什麼時候?我餓了。”
麥苗兒聽妹妹說,小心翼翼的從衣襟底下自己偷偷縫的小口袋裡拿出那隻雞蛋。
這隻雞蛋可是很珍貴的,剛才她膝蓋痠軟跪了下去,寧可讓臉先著地,也要將雞蛋護住。
她將雞蛋放在腳下的石頭縫裡,找來幾塊青石壘成四方形,順手將河案乾枯了的蒿草揪了一把塞進四方形中,從腰間拿出一隻黑乎乎的生鐵水壺,拔出上面的木頭塞子,往裡灌了些水架在上面。
然後拿出火鐮對麥穗兒說:“穗兒,姐姐今天腿疼,不能進山打柴,你去河邊撿一些現成的去,我在這裡蒸雞蛋,你回來吃。”
麥穗兒看了眼雞蛋,又拿起水壺看了看。這是一個四方形的厚重的生鐵水壺,壺口很大也是方形的,壺塞是一塊剛剛能堵住壺口的木頭,樣子很土鱉卻很實惠。平時兩人總是用它來煮點什麼解解饞,壺口雖然很大,一顆雞蛋卻是進不去的。進去了也出不來。麥苗兒平時偶爾偷著收到了嬸孃沒發現的雞蛋,會將它堵在壺口處,用裡面的蒸汽將它蒸熟給妹妹吃。
“姐姐,我們今天不吃蒸雞蛋了,喝湯。你先等一會兒。”麥穗兒放下水壺,就起身沿著河邊向上走…
見到盛夏以前,她的心還殘留一點前世的觀念,保留著一點上了年紀人的心態,沒有徹徹底底的融入到這具幼小的身軀。驚喜過後,總覺得天上掉的餡餅不這麼好接,人也就有點消極。
就在剛才,還沒適應的內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推翻了先前先靜觀其變慢慢適應的消極想法。下定決定要改造自己,而且刻不容緩。
命運之神對她眷顧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人生換了頻道又再次看到了生命裡的男主角,她卻悲哀的比醜小鴨還醜小鴨,那樣的形象怎麼能對得起他的眼睛。
好在現在還小,他也不認識她。她雖然還留有前世的經歷,總是念念不忘自己的真實年紀,卻沒有違背自然規律的對他產生任何男女之情而只是是震驚驚歎。隨之而來的是希望和動力。
既然他在這裡,就一定還有機會再見。以後一定要放下前世年紀的包袱,好好地從娃娃做起,從花骨朵開始含苞綻放。真的認認真真的重活一回,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希望是十年以後,那時候一定要讓他看到一個美好的自己,哪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