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穗兒,大姐來了也不請去你家坐坐,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這個大媒人了?”
麥花兒眯起一雙倒三角眼。豐滿的腰身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
除了長得豐滿了以外,她是越來越像麥姜氏了。
“大姐,你也知道我是不能隨便請外人的。”
麥穗兒略顯為難的說完,推開虛掩的大門走了進去。進了門還回頭帶著歉意說:“大姐,你忙吧。”
麥花兒有點意外的站在門口,紅院盛家的大門幾乎沒開過,雖然這座院落比起盛老爺姬老爺家的小了很多。卻有種神秘的莊重。
也許是年紀越來越大,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又開始焦慮起來,心裡想著盛夏,便時時刻刻的想要看見他。
站在大門口,覺得有點目標太大,提著兩隻水桶去了井臺邊。
靈泉村的人都很勤勞。打水的時間一般在太陽冒花之前,而現在已是上午。
她慢悠悠的放下護在木棚下的轆轆上搭著的井繩,將繩子一頭的鐵釦取開,套在木桶的檔杆上。
大口井不是很深,井口也寬。平時村裡人打水,只是用繩索往上提就好,轆轆是給老人孩子用的。
麥花兒一邊打著水,一邊看著紅院大門。
前幾天好不容易遇上了盛夏麥穗兒去河邊,沒什麼藉口跟著,跑回家趕著牲口去飲水,等她好不容於手忙腳亂的將牲口趕到河邊,早已是人去河邊空,氣得她狠狠的抽了那頭總是偷吃的老驢好幾鞭。
水桶剛剛放進井裡,就看見紅院大門吱扭一聲開了,望眼欲穿的盛夏一襲白衣出塵超凡的走了出來。
後面跟著高大威武的韓冬羽。
實在是太俊美了,長這麼大從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男子,而且還是越來越好看。
以前看到的虛弱的不堪眼睛一擊的樣子,變成了長在眼裡拔不出來的謫仙。
她想都沒想的鬆開手,轆轆飛快的轉了起來,差點打到她的臉上。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飛快的躲開,隨即不顧飛轉的轆轆,醞釀好最美的表情,扭動著腰身走了過去。
人還沒到,嬌滴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哎呀,三妹夫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盛夏溫文爾雅的笑了笑,潺潺流水般的說:“是大姐啊,去村裡走走。看看姬老大夫。”
盛夏說完轉身繼續往前走, 麥花兒忙追了幾步:“妹夫啊,看你這段時間好多了。”
盛夏沒回頭的說了句:“是好多了。”
盛夏雖然走的不快,卻很執拗,沒有回頭的意思。
麥花兒有點無趣的停住腳步,在這高山之下的小山村,妹夫姐夫大姨子小姨子之間是可以隨意開玩笑的,有句話叫做姐夫小姨子,一個被窩包餃子。
但是盛夏卻沒有跟這位此刻很妖嬈的大姨子打情罵俏的意思。他沒回頭的往前走。
韓冬羽粗狂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他微微低頭從麥花兒身邊走過。
麥花兒憤憤的看著盛夏的儒雅的背影,無奈的回頭去井臺。
就看見盛管家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關上大門。
她氣呼呼地走到井臺,打上兩半桶水,挑著一扭一扭的沿著田間小徑往回走。
迎面遇上孫黑牛,他是去盛老爺家幫忙修補後院院牆。
“花兒,挑水啊。”
見到麥花兒,他便站在路邊上邊讓路邊問。
麥花兒心裡正不舒服。聽到孫黑牛的聲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管得著嗎,矬子!”
孫黑牛不明白麥花兒怎麼會對他這麼仇恨,茫然地看著她扭動的腰肢走過田埂。這才呸了一聲:“什麼東西。”
紅院內,麥穗兒放好了水桶水瓢,洗手準備做飯。
盛管家笑眯眯的走進廚房院子,幫著將外面摞起來的木柴抱進灶間。
“大志叔,面不多了,我看最多夠吃兩天,油鹽也不多了。您什麼時候去鎮上?”
麥穗兒掀開面缸蓋子,舀出一葫蘆瓢白麵,見白麵不多,問。
盛管家臉微微一紅。好半天才說:“少夫人,老奴這幾天有點忙。”
“大志叔,什麼事兒您交代我去做。您還是去鎮上買東西吧。”麥穗兒說著有點意外的看著盛管家,為家裡買米買面買東西是他的工作,平時這些事兒都不用好說的。今兒怎麼說了他還推脫呢?
盛管家很難為情的低頭生火。
“大志叔,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