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李瑤附到蔡惠孃的身上,便是這個時候,也難怪蔡惠娘會一命嗚呼了,要吃食沒吃食,就連水都是限著喝的。

大伯母的小兒子才4歲,夭折了。自己爹孃也夭折過一個孩子,是惠孃的妹妹,叫芸娘,已經六歲了,在前幾年的冬天,發了高燒,不幸去了。惠娘沒見過,只不過經常見著自己的娘暗地裡抹眼淚的。

大伯母小兒子夭折的時候,她是鬧騰的慌,卻也怪不得別人,因為是惠孃的堂兄、堂姐帶著他出去摘果子的,沒旁人在,結果這孩子趁著自己的兄長、姐姐忙著一個摘,一個揀的時候,沒注意他,愣是也學著兄長爬樹的樣子,墨墨嘰嘰地還真就讓他爬上去了,只不過,這爬樹簡單,下樹可就愁了,這小孩也不知怎麼想的,懷裡揣著幾個果子,嘴裡叼著一個,不聲不吭地從樹上下來,最後竟是一個不穩摔下了樹。

等發現他的時候,他的臉已經青灰的了,嘴裡還叼著那個果子。不知是摔死的,還是被嘴裡的果子給悶死的。

大伯母許氏將自己的兒子女兒一頓罵,最後捨不得打兒子,只能抄著笤帚打女兒。這小兒子可是她的金寶貝疙瘩,自從生了女兒,她的身子就虧了,一直懷不上,最後終於懷了這麼一胎,還是個男孩,疼他都疼到骨子裡去了,如今就這麼沒了,心痛的跟刀絞似的。

許氏坐在地上撒著潑哭,直叫喚自己的命苦,又罵大伯父無能,連個兒子都養不了。

惠娘坐在床上,隔著木窗,看著自己的大伯母,還有被抬回來已經沒了氣息的堂弟,只能默默嘆著,可憐的孩子。

一路想著,不知不覺到了村口,自己的爹孃早就在村口候著了。

“惠娘,讓你回去拿個酒,怎麼就那麼慢?莫不是又在家吃了一個餅子過來的?”

大伯母一屁股坐在土坷垃上,也不管髒不髒,見著惠娘這兩年越發拔高的身材,說的話有些酸不拉幾。也難怪,她家的巧娘,這兩年愣是沒長個,吃得差不多,可個子就是不長,眼瞅著惠娘這兩年跟雨後的春筍似的,死命地往上竄,她自然就心急。雖然背地裡偷偷藏了吃食給巧娘,只是還是又瘦又小的跟個火摺子似的,這都十三了,過兩年該說親了,就這身板模樣的,可是要怎麼嫁出去。

惠娘聽著這話,心裡不舒坦,剛想還嘴,自己的娘李氏扯扯她的袖子,讓她住嘴。

李氏也是納悶著呢,這前幾年還是憋憋屈屈,眼瞅著又要養不活的孩子,近兩年,倒像是突然又活了一樣的,身體沒以前弱了,就連這性子倒也跟自己的婆婆陳氏像極了。見到這情形,她當然喜在心裡,就是這孩子嘴利了,自己有時候也管不住,總怕她惹出些事,以後說人家就難了。

惠娘沒再說話,知道大伯母嘴上沒把攔,也不與她計較,李氏要接過自己拎,惠娘把籃子往胳膊肘一挎,堅持自己來。

“他二叔,你說咱爹怎麼還不回來?都這時辰了,這地裡的莊稼可等著種呢。”大伯母站起身,拍了屁股上沾著的土,又往遠處看。

惠孃的弟弟澤文,抿著嘴,看著大伯母道,“大伯孃,咱們才等了一會兒,你要是急著莊稼,要不先回去吧?”

大伯母一聽這話,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狠狠地瞪了一眼澤文,她本來就對婆婆的安排不滿意。

前幾日接到訊息,說是今天蔡老頭要回來,一家聽到這個訊息是喜悅興奮的,這一家之主終於要回來了,這家終於是要完整了。

祖母滿臉喜色地安排了一下接蔡老頭的事,因著要春種,自然是不可能全去村口接的,本來是要安排老大一家,但想著老大力氣大,做事利索,老二家的就有點差了,於是讓老二帶著媳婦去接,自己帶著老大一家和小兒子下地播種。

但是許氏一聽這麼安排就不滿了,憑什麼他們老二家的可以不用幹活,他們老大家的就要做死做活的,這分明是不公平,當時就又吵又鬧的。

祖母本來就是個脾氣倔的,被許氏這麼一鬧,立刻狠了心,非老二一家去不可了。

惠娘在一旁坐著,看到許氏吃癟的樣子,低著頭抿著嘴偷笑,都這麼多年了,這大伯母還是沒揣度出祖母的心思。祖母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因著祖父被冤枉的事,還不喜歡胡攪蠻纏的,沒理也說出三分理的無賴,現在許氏這做派,倒真跟那個陳三媳婦像了幾分。

最後還是大伯父疼自己的媳婦,向祖母說了幾句,讓這許氏也跟了過來,說是表表孝心。

等了一會兒,終於看見一輛牛車,慢慢悠悠地從不遠處走過來了。等走近了,發現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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