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四串腳印,漸行漸遠。
……
另一邊,穿雲舟載著大量的珠寶及燕璃,雲沫一行人在無極之海上行了五個多月,終於平安返回了距離無極之海五百里之遙的涇河小鎮。
先前,無極之海之所以兇險萬分,是因為受仙島封印的影響,如今仙島封印已被破除,在返航的路途上,所遇兇險少了許多,加之穿雲舟並非普通船舶,一路上乘風破浪,很是順利,是以比去的時候,少用了許多時間。
到涇河小鎮時,天色已晚,燕璃,雲沫商量了一番,去到之前下榻過的漁戶家裡過夜。
漁戶家的小院虛掩著,正是用晚飯的時間,有飯菜香味自院中飄出來。
雲沫吸了吸鼻子,聞到飯菜香味,忍不住咽口水。
在海上的五個月,他們吃的都是些乾糧,此刻才忍不住咽口水。
除了攝政王千歲比較淡定,雲曉童,六煞齊齊咽口水,無邪更是舔了舔嘴角,道:“好香啊,主子,夫人,我去敲門。”
無邪大俠再也不想吃乾糧了。
砰砰砰,虛掩著的木門被無邪敲響,片刻後,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疾步來開了門,當看見門外站之人時,男子明顯一愣,“燕兄弟,雲姑娘,怎麼是你們?”
“拓拔大哥,好久不見。”雲沫對著拓拔慶微微一笑,“這麼久不見,拓拔大哥與嫂子可還好?”
幾句寒暄後,拓拔慶將一行人請進了院子。
拓拔慶的夫人見有客到訪,又去廚房做了些飯菜,片刻後,熱騰騰的飯菜擺滿了桌子。
“燕兄弟,雲姑娘,去年你們說要去無極之海,這次可是從無極之海回來的?”拓拔慶一邊斟酒,一邊詢問。
“嗯。”燕璃與拓拔甚是投緣,對著他微微點頭,“要辦的事,都已經辦好了,我們準備啟程回大燕。”
拓拔慶見他點頭,吃驚得忘了斟酒,“燕兄弟一行,果然都是能人,那無極之海如此兇險,你們竟然能平安回來。”
“拓拔大哥過獎了。”雲沫飲了一口農家自釀的米酒,表情陶醉,“我等能回來,純屬是運氣好。”
闊別一年,夫婦倆與拓拔慶敘舊,一頓晚飯,吃到月上柳梢。
次日,一行人在拓拔慶家裡用過早飯,這才告辭離開,繼續趕路。
由於行禮太多,離開涇河小鎮時,雲沫吩咐無心去購置了五輛大馬車,將攜帶的珠寶裝上了馬車,這才速速離開涇河小鎮,沿來時的路,往大燕方向趕。
一行人離開後,拓拔慶的夫人收拾客房,在客房的枕頭底下,發現了幾塊上好的翡翠,另外還有幾枚雞蛋大的彩色珍珠。
“當家的,你快進屋來。”
拓拔慶聽到自家媳婦在客房裡咋呼,以為出了什麼事,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急問,“發生何事了?”
“當家的,你看。”拓拔慶的夫人將翡翠,彩色珍珠捧到了拓拔慶的面前。
雖然涇河小鎮緊鄰無極之海,又是漁鎮,但是像這麼大顆的珍珠,如此漂亮的翡翠,夫婦倆還是頭一次看見,不由得咋舌。
“這一定是燕兄弟,雲姑娘留下的。”拓拔慶從他夫人手裡接過東西,欲衝出門去。
“當家的,你去做什麼?”他的夫人趕緊將他喚住。
拓拔慶扭頭回答,“這些東西太過貴重,我要去還給燕兄弟。”
“別去了。”拓拔慶的夫人阻止,“燕兄弟,雲姑娘一行人怕是已經走遠了,你現在追去,也追不上他們,何況,這是燕兄弟,雲姑娘的一點心意,咱們就收下吧,你若去還,反而拂了他們的一片好意。”
拓拔慶猶豫了一下,也只好作罷。
……
回大燕的路途上,燕璃,雲沫一行人趕著馬車走捷徑,一路上走走停停,八個月後,終於抵達了秭歸縣。
才進得秭歸縣的城門,雲沫就再也坐不住,吩咐無心將馬車停下來,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快三年了,快三年了,她終於再次回到這裡了。
雲沫從馬車上下來,走上青石街道,街道的兩邊,依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攤子,酒肆,商鋪林立,時近中午,街道上人來人往,這個小城亦如三年前,一模一樣。
“孃親,我們終於回來了。”雲曉童緊隨著雲沫下車,“這裡還跟從前一樣呢。”
“嗯。”雲沫嘴角浮出笑容,微微點頭,“是啊,我們終於回來了。”
這一去就將近三年,如今,再次回到這個地方,雲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