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也從左右兩面夾擊蚩離恨。
方才,蚩離恨被燕璃的罡罩所重創,丹田之內的氣息尚未平復,待他反應過來時,無情霸道的掌風,無邪,無心,無念凌厲的劍氣已經到了他身邊一寸之處。
砰砰!兩聲響動,無情接連兩掌拍在了他的後背之上,他尚未感覺到疼痛,無邪,無念,無心手中的劍,齊齊刺在了他的身上。
“蚩離恨,你受死吧。”無邪一劍插進了他的胸膛,想起靈萱的死,想起小時在人間所受的苦,無邪手上繼續用力,將大半截劍刃喂進了他的身子。
噗的一聲,鮮紅的血如泉湧一般,噴射而出,噴灑了無邪一臉。
無邪雙手緊緊握住劍柄,似未覺察到臉上有血,眸子冷冷地將蚩離恨給盯著。
無心,無念旋即也給了他狠狠的一劍,三柄寒光凜凜的寶劍在他體內交錯,直接將他的身子刺穿。
蚩離恨受了兩掌三劍,一對眸子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身子被刺穿,他險些連最後一口氣都提不起來。
砰!玉簫自他手中滑了出去,垂直掉在地上,一聲脆響在洞中,摔得粉碎。
“為……什麼?”他拼命地瞪著雙眼,一臉不敢置信,一臉不甘心地將無邪給盯著,苟延殘喘,不肯嚥氣,說一個字,一股鮮紅的血自他嘴角嘩啦啦地淌出來。
他不甘心,他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為什麼,為什麼……
無邪雙手緊緊握住劍柄,收下用力,狠狠一抽,將被血染得通紅的劍從蚩離恨的體內拔了出來,“為什麼?蚩離恨,因為你逆天而行,老天容不下你,你的行為,必當受天誅地滅。”
無心,無念跟著無邪拔了劍。
蚩離恨失去劍做支援,身子頓時一軟,滑到了地上,死的時候,依舊瞪著一雙眼珠子,死不瞑目。
玉簫摔碎,蚩離恨慘死,鬼人停止嗷叫,洞中頓時死寂一片。
那些鬼人被燕璃擋在罡罩之外,沒了蚩離恨的操控,不再繼續攻擊,安靜得像呆滯的木偶人,一個個直挺挺的立在洞中。
雲沫徹底鬆了口氣,繼續操縱著陣法,加持封印。
隨著封印被加固,洞中藍光越來越盛,刺得人眼睛生疼。
無邪,無念緊蹙著眉頭,夫婦二人的目光緊鎖在那藍色的封印之上,皆是一臉的凝重。
千機城與羅剎城之間的封印一旦被封死,無邪就再也回不去羅剎城了,他與千無夜自此兩個世界相隔,永不再見……
“邪……”無念心中甚疼,伸手出去,輕輕握住了無邪的一隻手。
雖然無邪與千無夜父子相認不過短短的時間,但是無邪是個重情重義的,她知道,千無夜在他心中有著很高的地位,自此無法在與千無夜相見,他心中定然是很痛苦的。
“邪,等到主子與夫人解救了風族之後,我便陪著你一起尋找返回羅剎族的辦法。”
“念兒,咱們還有機會返回羅剎族嗎?”
“夫人說過,機會是人制造出來的,只要人活著,一切都有希望,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辦法,返回羅剎城,去見父親大人。”
“嗯。”聽了無念的話,無邪心中稍微得到些安慰。
燕璃往兩人臉上掃了一眼,最後將目光鎖在了無邪的身上,知道無邪是捨不得千無夜,便將擋在雲沫面前的罡罩撤了一角,“你二人進去吧,此刻,千無夜就在封印的另一端,你二人進去,或許還能隔著封印,與他道別。”
“謝過主子。”無邪對燕璃遞上一個恭敬的眼神,拉了無念飛快進入罡罩之中,往封印那邊而去。
“父親,父親,您能聽到兒子說話嗎?”
“父親,我是念兒,您能聽到我與邪說話嗎?”
夫婦二人站在封印前,目光落在那藍色的封印之上,眼神急切無比的將那藍色封印給盯著,恨不得目光能穿透那藍色的封印,看到封印另一端的千無夜。
“孩子,吾的兒。”等了好久,久到無邪,無念都已經千無夜不會有回應,千無夜的聲音才從封印另一端傳了過來。
隔著封印,千無夜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但是就是這麼一點點聲音,無邪,無念卻聽出是千無夜在說話。
“邪,是父親,父親能聽到我們說話。”無念一臉激動地將無邪給盯著。
“父親,父親,羅剎城情況怎樣了?”無邪與無念交換了一個眼神,往前走了兩步,更接近那藍色封印一些。
又等了片刻,千無夜的聲音才從封印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