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去給夙月醫治。
片刻後,燕璃,雲沫,無情隨歐陽花蕊入了城主府。
“請攝政王,王妃,無情公子隨我來。”入得城主府,歐陽花蕊領著三人朝一座莊嚴華麗的殿宇走去。
華麗的殿宇之中,夙月身著一襲素白衣裙,頭上亦是戴了一頂白色的紗笠,白紗將她兜頭罩住,全然看不到她的臉。
諾大的宮殿之中,唯有她一人臨窗而坐,身形看上去孤單淒涼。
歐陽花蕊領著燕璃,雲沫,無情到寢殿門口時,看見一群婢女都杵在殿外,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你們如何都杵在殿外,若是公主有什麼散失,仔細我揭了你們的皮。”
經過火蓮花這麼一鬧,歐陽花蕊猶如驚弓之鳥,生怕夙月再有什麼散失,原本無比溫和的性子,最近卻變得有些暴躁。
她一聲斥責,一群婢女戰戰兢兢,齊刷刷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人道:“回稟夫人,是公主殿下將奴婢們遣出來的。”
“娘,你不要怪她們,是我不習慣被人伺候。”歐陽花蕊正在氣頭上,夙月滑動著輪椅,緩緩地出來。
見燕璃,雲沫,無情也在,她在白色的紗笠下莞爾一笑,對著燕璃,雲沫夫婦二人微微彎了彎上半身,“多謝攝政王,王妃出手相救。”
此番,若無燕璃,雲沫相救,她早死幾次了。
“夙月,你傷還未好,就不必如此拘禮了。”雲沫還她一笑,“你我是故友,能在這異國他鄉相逢,也算是一種緣分。”
入殿後,歐陽花蕊請了燕璃,雲沫入座,便急急將夙月推到了無情的面前。
“娘,你這是做什麼?”夙月知道無情是獨步天下的神醫,但是她的臉已經毀成這樣了,還有復原的可能嗎?
歐陽花蕊看了無情一眼,回答她,“玲琅,娘請無情公子來,是為了你給治臉上的傷。”
這句話,令夙月心裡升起了幾分希望。
她記得,攝政王的臉,曾今也被毀過,好像就是無情醫好了。
“無情公子,我的臉,有望復原嗎?”夙月鼓起勇氣,在燕璃,雲沫,無情面前,解下了頭上的白色紗笠。
紗笠落下來的瞬間,她臉上那兩道猙獰的傷口便露了出來。
經過四日的治療,那兩道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不再血肉外翻著,只是結了痂的傷口,有些黑乎乎的,看上去像兩條蜈蚣爬上了臉。
雲沫盯著她臉上結痂的傷口,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那女賊火蓮花果然心狠手辣,夙月臉上的這兩條傷,明顯比燕璃當初的嚴重,她倒吸一口氣後,看向無情,“能治好嗎?”
屋子裡的人,包括婢女,全都緊緊將無情盯著,尤其是夙月跟歐陽花蕊,母女倆緊張得差點連呼吸都忘了。
無情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仔細端詳著夙月臉上的傷口,片刻後,皺了皺眉對歐陽花蕊道:“城主夫人,在下的換顏丹並不是仙藥,只能保證公主恢復九成的容貌,公主臉上的傷太過嚴重,即使用了在下的換顏丹,臉上依舊會留下淡淡的疤痕。”
“會留下疤痕。”歐陽花蕊的一顆心,猶如被一把刀,一點一點的剮著。
她的玲琅,這麼好的一個孩子,為何老天總是不開眼,要一次一次地折磨她的玲琅。
獨步天下的神醫都沒辦法,歐陽花蕊頓時淚如雨下,一時激動,仿徨地緊拽著無情的袖子不放,“無情公子,你不是大燕的神醫嗎,你再想想其它辦法,不管要什麼珍貴的藥材,只要能將玲琅醫治好,我都給你找來。”
無情見她這般激動,微微嘆了一口氣,“城主夫人,是有一種奇藥能夠醫治好公主臉上的疤痕,但是這種藥可遇而不可求,連我都沒見過。”
“是什麼藥?”雲沫,歐陽花蕊,夙月異口同聲問道。
雲沫想的是,世間沒有的東西,或許仙源福境裡有,醫好夙月,皆大歡喜不是。
無情道:“雪情花,據醫術記載,這種花可以令人青春永駐,只是……”
“只是什麼?”歐陽花蕊急切地問,不等無情回答,她又加了一個問題,“無情公子,你說的這雪情花,生長在何處?什麼時候開花?”
無情見她如此急切,只好等她將問題都說完了,再逐一回答。
“城主夫人,這雪情花喜寒,通常生長在冰山之上,只是這種花,不易開花,據說,需要用有情之人的眼淚澆灌,才有開花的可能。”
聽了無情的回答,歐陽花蕊一顆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