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雲沫再也控制不住淚水,伸手出去,將燕子翎抱到身邊來,將她摟緊懷裡,母女倆哭作了一團。
“情之一字傷人最深,你這孩子,為何要懂得這般早。”
燕子翎靠在雲沫的懷裡,被雲沫溫暖的大手抱著,感覺到心裡很溫暖,“孃親,認識風哥哥,翎兒很高興,很高興……”
自從她張開那一雙紫眸,第一次看見風筱起,風筱的英容笑貌就深深刻在了她的記憶裡,再也抹不去分毫……或許,這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公主,少主醒了。”房間裡,母女二人正抱著哭,忽然一位風族族人走到風晚身邊稟報。
風晚臉上一喜,“哥哥醒了。”
“風哥哥醒了嗎?我要去看風哥哥。”燕子翎聽到這句話,比風晚表現得更加激動。
她從雲沫懷裡出來,掀開身上的被褥就準備跳下床去。
“翎兒,你慢點。”雲沫見她動作太快,擔心她剛剛醒來,再摔倒碰到,趕緊伸手去拉著她的小胳膊。
攝政王千歲則是毫不遲疑地蹲在了床前,撿起女兒的兩隻小繡鞋,親自托起她的小腳丫,給她將鞋套上。
“謝謝爹爹,孃親。”燕子翎向父母道了身謝,邁動著一雙腿,飛一般對著外面跑。
“妹妹,你慢點跑,不要摔了。”雲曉童一臉緊張地跟在她身後。
燕璃,雲沫夫婦二人目送一雙兒女對著門外跑,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眸子裡看到了一抹無奈。
“女兒這麼大一點,就不由娘了,燕璃,再過幾年,咱們的兒子也會遇上心儀之人,到時候,咱們真就成孤家寡人了。”雲沫覺得有些淡淡的心酸。
“不怕。”燕璃伸手出去,拉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雲兒,不管何時,不管何地,我永遠陪著你,執子之手與子皆老。”
雲沫淡淡一笑,那心酸的感覺消失。
養兒養女,就像養一隻雛鷹,等到雛鷹長大了,自然會離開飼養員身邊,飛向廣闊無垠的藍天。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風兄。”
“嗯。”
此時此刻,一間裝點簡單,典雅的臥房裡,圍了好多人,風晚,風族的幾位長老,及風族的族人。
在眾人前面,是一張梨花木榻,木榻之上,一襲白衣的男子靜靜躺在上面,男子臉色蒼白,如墨暈染過的長髮,一縷一縷的鋪開在枕頭上。
眾人在房中站了許久,可是床上的男子依舊一動不動,若不是此時,男子的一雙星眸是睜開的,眾人根本不知道,他此事是醒著的。
“哥,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風晚聽說風筱醒了,疾步如風地到他房間來,看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她接連喚了兩聲,可是,風筱依舊沒有一點兒反應,他依舊一動不動地躺臥在床上,一雙星眸空洞,仰望著房頂上的幹茅草,盯著那屋頂上的草許久,連睫毛都未曾煽動一下。
風晚一臉失望,心如刀絞,“看來,沒有了心,哥哥醒來,也是如行屍走肉一般,記不得任何人。”
風族的幾位長老連連嘆氣。
“風晚,事已至此,你也務必太過傷心了。”大長老連連嘆氣後,一臉心痛地往風晚的肩膀上拍了拍。
風晚側臉一看,眼神忽然閃了一下。
剛才,就剛才,她好像從大長老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得意的笑,當她定睛仔細看時,又什麼都沒發現,大長老臉上,依舊堆滿了痛苦的表情。
應該是她看花眼了吧,平日裡,大長老如此維護哥哥,如今哥哥失去了心,變成一具只會呼吸的屍體,大長老只會難過!
“少主……”風族的族人全都嗚呼哀哉,不大的臥房裡,哭哭啼啼之聲不斷。
“少主是為我們犧牲的,若不是為了讓我們迴歸故里,少主便不會用心去與那鮫人族的公主交換穿雲舟。”
“少主啊,是我們害了你。”
“風哥哥,風哥哥。”風族眾人正哭得傷心,忽然,那些哀嘆的哭聲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旋即一個小小身影衝了進來,從眾人眼前而過,到了風筱的床前。
“風哥哥,翎兒來看你了。”燕子翎剛好有那床高,要踮起腳尖兒,才能看見風筱的臉,她抓著風筱垂在床沿上的手,見風筱正睜著雙眼,小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風哥哥,你真的沒死,你真的沒死,太好了。”
只是,她拉著風筱的手,接連喚了好多聲,也不見風筱有任何動靜,那小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