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去。”
“是。”無心應了一聲,接過信出去。
一日後,攝政王府收到來自秭歸縣陽雀村的飛鴿傳書。
無邪親自從信鴿腿上將信取下來,拿去暖閣見攝政王千歲,“王,夫人回信了。”
攝政王千歲明眸一閃,風華萬千,興奮得從軟榻上立起身來。
這麼快回信,算那個女人還有點良心。
“念給本王聽。”攝政王千歲勾了勾唇角,一抹耀眼的笑容綻放在嘴角,俊美無儔的臉配上耀眼的笑容,仿若清晨撕破天幕的太陽一樣,光華萬千。
無邪將信展開,垂著眸子,視線落在信中內容上,才看見第一句話,他臉上的肌肉就很明顯的跳動了幾下。
“燕璃,你這個殺千刀的男人,竟然敢讓隱衛窺探老孃的日常,告訴你,老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想讓老孃三天三夜下不來床,你丫的做夢……”無邪讀著信中內容,才發現,雲沫竟是這般強悍,“你回來,先去茅廁睡上三天三夜,跪了搓衣板,挨幾棍雞毛撣子,老孃再考慮,讓你上床……”
“咳,別唸了。”攝政王千歲實在聽不下去了,黑著一張臉,對無邪招了招手,“拿過來,本王自己看。”
不止,攝政王千歲聽不下去了,其實,無邪也念不下去了,這麼內容強悍的信,夫人敢寫,他真不敢唸啊。
瞧見燕璃招手,無邪趕緊將信遞了出去。
燕璃接過信,看完剩下的內容後,眉頭皺得可以同時夾死幾隻蚊子,處在深深的憂愁中,不知道,該如何消滅自家夫人心中的火氣。
他怎麼就光顧著吃醋,忘了,自家夫人不喜歡被人窺視呢。
“無邪,一個女人很生氣,該如何讓她不生氣?”攝政王千歲萬般無奈,只好向自己的屬下求助。
“王,女人分好幾種,一般女人,花點錢,買點好東西哄哄,就行了。”無邪琢磨著道,“不過,像夫人這種,恐怕有些不好哄,得多費些心思。”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王,屬下也幫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聽完無邪的話,攝政王千歲眉宇間的褶痕更深了。
“去拿筆墨紙硯來。”他凝眉想了想,吩咐無邪。
無邪帶著疑問將攝政王千歲看著。
攝政王千歲掃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道:“或許,本王寫封認罪書,夫人會寬大處理。”
無邪:“……”
一天後,攝政王千歲的認罪書到了雲沫的手上。
雲沫舒舒服服的坐在暖炕上,將燕璃的認罪書開啟來看。
信中內容是這樣的——夫人我錯了,夫人我錯了,夫人我錯了……
一眼望去,一大張信紙上,全是“夫人我錯了”這句話,雲沫數了數,重複寫了一百多遍。
看完信,雲沫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
這個二貨一樣的男人!
“孃親,你原諒爹爹了嗎?”雲沫想得正出神,一顆小腦袋伸到了她面前。
雲曉童眨了眨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將她望著。
雲沫將信收起來,對他道:“那得看,你爹爹回來後的表現,如果我不滿意,照樣打發他睡三天三夜茅廁,跪搓板,挨雞毛撣子,一樣少不了。”
“哎,爹爹這回可慘了。”雲沫說完,雲曉童摸著腦門,少年老成的嘆氣,一副很同情燕璃的模樣。
……
笠日,一件令雲沫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大早上,萬里飄香樓的掌櫃曹興又跑來雲宅了,然,這次不是來找雲沫麻煩的。
他下了馬車,吩咐小廝上前叫門,然後,身子像沒有骨頭似的,扭扭捏捏走到雲沫的面前,見了雲沫,撲通跪在地上。
“雲姑娘,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啊……”
他噼裡啪啦說了一堆求饒的話,雲沫聽得雲裡霧裡,“曹掌櫃,你這是怎麼了?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這人,前幾日上雲記豆腐鋪去找她,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怎麼幾日不見,今天就像一堆爛泥似的,跪在她面前了……
曹興聽她這麼說,臉色嚇得發白,“雲姑娘,這是萬里飄香樓的房契,您拿去,求您繞了小的性命。”
雲沫沒有伸手去接,凝眉將曹興盯著,“曹掌櫃,你先起來,你為何要將萬里飄香樓的房契給我?”
雖然她愛財,但是,這種來路不明的財物,她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