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拳。
燕璃辦完提親事宜,沒在昌平侯府多留。
雲瀚城親自送燕璃出府,看那充滿魔氣的車騎走遠後,他才怒氣洶洶的折回花廳。
“侯爺……”柳氏見他黑著一張臉回來,心驚膽顫。
雲瀚城大步流星走進花廳,根本不想聽柳氏說話,揚起巴掌,對著她的臉落下。
啪!伴隨一聲脆響,柳氏捱了結結實實一巴掌,雲瀚城怒極攻心,下手頗重,巴掌帶著冷厲的掌風落下,柳氏的臉立即出現了一個巴掌印,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險些撞在桌子上。
“侯爺,妾身知錯了,妾身知錯了。”
柳氏捂著紅腫的臉,淚眼婆娑的望著雲瀚城認錯。
她嫁入昌平侯府十多年,雲瀚城從未動手打過她,今日,竟然下手打她,必然是怒極了,雲瀚的性子,她瞭解,他已經相信了攝政王的話,如果她再否認狡辯,雲瀚城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厭惡她。
“父親,母親是怕大姐姐回來,對您的名聲有所影響。”雲清荷一臉驚恐,撲通跪在雲瀚城的腳下,抓著他身上的袍子,“畢竟……畢竟那個孩子已經五歲了。”
雲天嬌見形勢不妙,擔心雲瀚城從此不喜她們母女三人,趕緊辯解,“母親僱傭了天狼教的殺手,這沒錯,但是,並不是讓殺手去殺大姐姐,而是去解決那個……野種。”
“侯爺,您將沫兒接回京城,那個孩子勢必也會跟著回來。”柳氏捂著紅腫的臉,梨花帶雨,“妾身是怕那個孩子回來,影響您的名聲,這才……是妾身一時糊塗,這才做了這種混賬事,再怎麼說,那孩子也是您的親外孫。”
母女三人一番辯解,雲瀚城臉色稍微好看了些許。
他眼神溫和了許多,瞟向柳氏,“你僱傭殺手,真是為了幫本侯解決那個野種?”
“妾身若是有半句假話,寧遭天打五雷轟。”柳氏為了取得雲瀚城的信任,不管不顧的發誓。
雲清荷道:“父親,五年前,你要將大姐姐流放到秭歸縣,母親千般求情,母親視大姐姐為己出,又怎會害大姐姐。”
“父親,母親也是關心您,愛您,這才做了這等糊塗事。”雲天嬌道。
柳氏摸了一把淚,“侯爺……”
她擦拭著眼角,隔著幾步的距離,孱弱不堪的將雲瀚城望著,眸中眼波流轉。
雲瀚城瞧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立即軟了半截,“夫人,是本侯錯怪你了。”
“侯爺,您不怪妾身就好。”柳氏走上前,一臉委屈的靠進了雲瀚城的懷裡。
當著兩個女兒的面,雲瀚城一手摟著柳氏的腰,一手輕輕撫摸上她紅腫的臉頰,“萍兒,還痛嗎?”
他覺得愧疚,親暱的喚起柳氏的名字。
柳氏半張臉靠在雲瀚城的胸前,在他視線不及的角度,眼中的孱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淬毒的狠辣。
“多謝侯爺關心,妾身沒事。”
兩人溫存了片刻,雲瀚城才吩咐雲清荷,雲天嬌送柳氏回迎春苑去敷藥。
柳氏一腳踏進迎春苑,揮手屏退了身邊的丫鬟,丫鬟剛出去,她整張臉都黑了,憋在胸口的怒氣洩發出來,令她額前青筋道道,面貌猙獰。
雲清荷,雲天嬌姐妹倆的臉色也不好看。
“沒想到雲沫那賤人竟然勾搭上攝政王了,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被流放到了那種地方,還能勾搭男人。”雲天嬌咬牙切齒的咒罵。
雲清荷沒有云天嬌暴躁,自打進屋,她就一直凝著眉頭在想事情。
令她想不通的是,攝政王遠在京城,雲沫是如何勾搭上的,難道這賤人會分身之術不成?如果兩人不相識,為何,攝政王會如此維護那賤人,她聽說的是,攝政王燕璃不近女色,今時今日,王府後院仍無一個女人,甚至連一個侍妾都沒有,一度被人說成有斷袖之癖,這樣的人,為何會如此在意那賤人,真是想不通……
“母親,難道咱們就這樣放過雲沫那賤人嗎?”
“放過,哼。”柳氏冷笑,她今日被雲瀚城打,全是那賤人害的,這口氣,不討算回來,她就不叫柳香萍,“先讓那賤人回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柳氏說完,眼中毒辣之色顯而易見,廣袖下,雙手拽拳,恨不得將雲沫生吞活剝了去。
“嗯。”雲清荷贊成的點頭,望著柳氏,口吻狠毒道:“昌平侯府沒有那賤人的地位,等那賤人回來,咱們有一千種除掉她的辦法。”
幾年前,她雲清荷能設計毀了那賤人